真的没银子重建了!
“是你?”
成国公朱纯臣身着龙纹蟒衣,走入衙堂,眼神瞬间冷厉起来,惊疑道。
这小疯子。
竟然回京了。
“怎么,成国公,不认识了?”
叶成章反问道。
同样的居高临下。
同样的高高在上。
帮助朱纯臣迅速想起当年的记忆。
“看来,当年的心软,真的是个错误!”
朱纯臣略带悔意道。
先皇削其职令其赋闲后。
一众国公侯爵曾商议,是否再“送”叶成章一程。
但念及其首辅老爹和东林党,国公侯爵没能统一意见,事情才作罢。
谁成想,这叶成章卷土归来了!
“既然认识我,那更应该认识圣旨,圣旨在此,成国公因何不跪,难道是对陛下旨意不满?”
叶成章脸色一变,沉声道。
罪名扣下!
没有丝毫情面可言!
“纯臣不知叶大人驾临宛平,接驾来迟,望乞恕罪!”
朱纯臣压着内心万般不愿,咬牙切齿跪地,目眦尽裂道。
当年!
也是这般!
仅凭一道圣旨!
逼得堂堂国朝成国公跪地。
这仇!
记下了!
“好了好了,成国公请起!”
叶成章没有借公利己的心思,轻笑道。
可在成国公听来,就宛如把尖刀,在心上扎,又是这“怜悯”的语气。
“谢大人!”
朱纯臣直欲吐血,又不得不感谢后起身。
此刻。
心中被恨意填满。
“成国公,如此公然立于堂上,太失礼了,还不一旁站下!”
温昱提醒道。
公堂之上。
除了犯人或证人,不得站立。
“纯臣无礼,请叶大人恕罪!”
朱纯臣热血上脑,如鲠在喉道。
不知不觉的,又犯了个错,圣旨在前,不得不认错。
“成国公罢了!”
叶成章没有在意,朝身边大理寺官员示意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上前一步。
“顺天府府尹府衙,宛平县衙下僚众,成国公朱纯臣,恭迎圣谕!”
“臣恭候圣旨!”
朱纯臣、温昱率众县官跪地听旨。
而叶成章则把圣旨取过,诵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古来圣王治世赖有贤臣,周诏以降,有晏婴百里奚孙叔敖之属,汉有萧何曹参往续!
臣举则君正,天下治焉。朕思朝中,优州县,道府吏治有所不谙,下衬条条无从得悉,乃至民生何苦,闭塞于耳也!
京畿之地,堪称国脉,位尤重焉,朕殊重之!
因特擢大理寺卿叶成昌,提调十年一切案卷,代朕巡狩,为民平反,整治吏治,便宜行事!
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国公及宛平县衙众人,齐声接令听旨。
“诸位请起!”
“谢大人!”
衙堂众人起身,肃穆站立。
心底。
却在默然等待着风暴降临。
当年的事。
这位名扬国朝的“小疯子”,显然不是那么轻易就了结的。
成国公入县衙的三跪。
赫然是下马威!
“诸位,本官此次蒙圣恩,提点京畿之地的案卷,乃为民生、吏治之事,为圣躬不安!”
叶成章寥寥数语,介绍了起复原因,又讲述了所为之事,顿了顿道:“本官曾数来宛平,所见者,所听者,均是成国公府不检自律,横凶霸道!”
开门见山。
直接点出本次处理的对象。
宛平县众人哑然失笑。
这种果断的性格。
还是当年的小疯子。
朱纯臣忽觉得喉头一咸,显然,是一口郁结之血涌上。
这小疯子,睚眦必报!
怎么就偏偏找上了成国公府呢?
真的是冤啊!
“前任县令黄文炳无为影从,直成沆瀣之势,乃致百姓凄苦,境况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