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群消息,这一连串急促的声音他还以为有粉丝闹事,没想到点开一看,是他想多了。
[哇哇哇……1号也太贴心了吧,辛苦辛苦,输给你这样的人我心服口服。]
[我就不客气了,我愿称之为备胎界第一人,鼻祖,活该你是备胎1号。]
[当备胎输给1号不怨,谢谢一号的犒劳,我要好好养精蓄锐,等翻盘的那一天看我不把他们干翻了。]
……
蔺墨表面若无其事的翻了三四条回复,反手发了一个红包进去,数额是1号的十倍。
群聊先是一瞬间的安静,然后众人纷纷领取,办公室响彻手机的提示音。
蔺墨默默的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始回复。
[谢谢500号,原来那你竟然是个隐形大佬。]
[谢谢500号,虽然你是500号,但是你有钱啊。]
[谢谢500号……]
[谢谢500号……]
蔺墨皱了皱眉,静音后将手机扣在桌面上。
言秘书刚好推门走来进来,“蔺总,祁君淮昨天晚上去的s市,我查了他在s市没有业务。”
蔺墨冷笑一声,“为了跨海大桥去的,胃口还真大。”
言秘书:“那我们……”
蔺墨食指敲了敲桌面,“不用管他,他吃不下,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他一个项目也拿不到,就算是吃进去的也给我吐出来,还有帮我约周行长吃饭。”
言秘书下意识的担忧:“这样恐怕会逼急了他们。”
蔺墨:“我就是要让他急,不急怎么能露出马脚,老宅那边只要祁柏出门加一倍的人随行,盯紧了祁书桁,他已经吓破了胆,忍不了多久。”
“……好。”言秘书知道劝不动,只能下去部署,在他看来蔺墨远比祁柏更加危险。
——
这些祁柏当然不知道,他并没有向蔺墨说的补觉,而是从齐伯处拿了三楼储藏室的钥匙,那里收的都是他从一岁到十八岁的东西,以前觉得既然已经回来也不急于一时片刻便从来没有打开他的念头,现在却突然想看看。
钥匙扭转了两个轮回,祁柏终于打开了那扇门,推开门的一霎那又一层薄薄的尘埃向出口涌了过来,祁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想到齐伯说这里是整个老宅的禁区,除了祁临安没有人可以出入,就连打扫都是他亲力亲为,可自从生病以后他就在也没有进来过,自然也没有人打扫过。
地上放着厚厚的牛皮纸箱,祁柏看到一些记忆中的小玩意,原木色的摇摇马憨态可掬,绣着彩带的生日帽已经不复光泽,完成了一半的水墨画还被染上了墨汁,他在最后一挪纸箱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写字本。
字体稚嫩,像是初学者,没有任何的笔锋可言,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去翻,竟然每一个阶段的都有保存,他这才来了点兴趣,耐心十足的一点一点翻了下去。
就像是将当年的心路重新历练了一边,他看着自己的自己越来苍劲有力的字心里软趴趴的,看来不论去了那里,他依旧是他,这字体倒是一个走势,现在的他就是进阶版,他不由得想,如果说能留下点什么证明自己回来过,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再添上一本。
他一路往下看,箱子一个一个挪开,只剩最后一沓,他一边翻看着一边思考自己应该留下点什么话?
拿到最后一本时他的手顿了一下,最下面竟然压着一张折叠的白纸,他拿了起来,缓缓打开。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应该是很匆忙的时候写下的,字迹略显潦草,但是祁柏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不是十八岁的祁柏能写出来的字,二十四岁的祁柏亦是不能。
【破此局,向死而生,你能,他亦能。】
祁柏的心头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疼的他忍不住弓下了身子,一直紧绷的大脑也开始发懵,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齐伯的惊呼声,“小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立马打电话给医生。”
祁柏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脸上的晶莹已经透过灰尘打湿了地面,在齐伯迎上来的前一秒一把将纸张揉进掌心,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祁柏:“我没事,就是想起点以前的事,导致头疼而已,齐伯你不要告诉爸爸,省的他担心。”
齐伯红着眼道:“小少爷,过去了就过去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你现在能回来,以前的事不用执着,老爷子肯定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