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限量,能在他府上出任管家,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张汤看了籍福一眼,暗示他接受。
籍福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悠然道:“国舅爷可知道,小人曾是魏其侯的门客?”
“此事我当然知道。不管当初籍先生因为什么原因离开魏其侯府,到了我府上,我必将执以师礼。”
“小人离开侯府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哪天,魏其侯还需要小人呢。”
“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不管您和魏其侯之间,当初是谁先负了谁,但终究已成过往。我想,睿智的籍先生应该不会再回去了吧?”田蚡的话软中带硬,暗示籍福既然离开了魏其侯府,再回去既不明智,也是没骨气。
籍福是何等聪明之人,不会听不出田蚡话中深意,再者田蚡诚意满满,自己实在没必要得罪他。想了想,籍福正色道:“国舅爷如此看重小人,小人感激不尽。但是,答应国舅爷之前,小人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籍先生请讲,我说到做到。”见籍福已然松口,田蚡爽快道。
“小人曾在魏其侯府多年,不说恩情,交情还是有的。日后,到了国舅府,小人绝不做不利于魏其侯之事,还请国舅爷理解。”
田蚡心中有些不悦,自己早晚会和窦婴决裂,如果你不肯参与,那我还要你干啥?正在沉吟时,韩安国轻轻踩了一下他的脚,抬头看向他时,又似乎点了一下头。
田蚡有些反应过来了,不管怎样,先答应了再说。入了我的府,以后也就由不得你了。于是,他爽朗一笑:“籍先生顾念旧情,真乃义士,我深为佩服。好,我就答应籍先生了。”说完,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籍福看他竟然答应了如此苛刻的要求,立即起身行礼:“愿为国舅爷效劳。”
离开之时,田蚡特意对张汤道:“你既然是籍福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张汤深深一躬:“多谢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