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很气,是当真很气,朱厚照在古籍上找到这么一个办法,大可以找别人去试,竟然直接撸着袖子自己上了,简直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朱厚照的病势逐渐减弱,但是城中的疫情却已经散开散开了。
刚刚痊愈了的朱厚照神采奕奕的离开了东宫。
张永跟刘瑾紧紧的追着朱厚照。
“爷,您跑慢点,病还没好利索呢。”
此时诏狱之中,张家兄弟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了,但是诏狱之中也没能幸免,陆续哟几个犯人得了天花被扔了出去。
张鹤龄跟张延龄整日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这天牟斌带着一队锦衣卫走进了诏狱之中。
张鹤龄的心“咯噔”一下便沉了下来,心中却也忽然释然了,平静的看着牟斌道:“牟都督,是我的大限到了吗。”
张延龄惊恐的看着牟斌,猛地躲到了墙角。
“我姐不会让你们杀我的,我要见皇后娘娘。”
张鹤龄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想训斥两句,却只能苦笑,最终只是拱手对牟斌说道:“牟都督,让您见笑了。”
牟斌此时却大笑道:“两位国舅放宽心,太子殿下已然痊愈,殿下也说了,他这是在试古籍上的一种抗天花的办法。”
张鹤龄不敢置信的看着牟斌,在一旁的张延龄也从墙角窜了过来,却惊讶的发现那队锦衣卫带着的不是白绫毒酒,而是两人的朝服。
朝会之上,所有人都在面色沉重的商议着赈灾之法。
好在现如今不是内忧外患,仅仅一个天花,大明有的是底气。
李东阳起身禀报道:“陛下,老臣已调山东、辽东、河南等地的药材入京,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让天花不在扩散。”
“父皇,儿臣好了。”朱厚照贱兮兮的在大殿外走了进来。
朱祐樘虎躯一震,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张懋!给朕抓住这臭小子!”
“诺!”
张懋猛地一起身,挡在了朱厚照的身后,朱祐樘拎着藤条便冲了过来。
剧情总是惊人的相似,朱厚照万万没想到朱祐樘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给他这个后世之君留一点面子。
就当藤条要挥下来时,新任的太医院院判出来道:“陛下,太子治天花之法或许有效,切莫动手,若是我大明百姓从此可免受天花之苦,更可定我大明万世不拔之基。”
朱祐樘闻言之后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少年,不止是自己独子,他还是大明的太子,将来的皇帝。
若是朱厚照能就此根除天花,朱厚照可就真的成了与神农氏比肩的千古一帝了。
看着欠揍的朱厚照,朱祐樘悻悻的扔掉了手中的藤条。
背过身去,冷冷的说道:“既然你已出过天花了,那么朕便让你去试试。”
“儿臣领命。”
殊不知此时朱厚照身后已经渗满了冷汗。
朱厚照看着身后的大汉张懋,心中着实是气不过。
一行出宫,张仑兴冲冲的凑了过来,看着朱厚照说道:“殿下,你这是咋......”
朱厚照二话不说,拉着张仑便来到了太医院。
之前朱厚照已经让丘聚将那头病牛的尸体弄回来了。
张仑惊恐的看着地上全是痘的牛身。
朱厚照轻车熟路的用匕首刮下了一粒牛痘堵在了张仑的鼻子下面,阴狠的说道:“吸气!”
张仑惊恐的看着朱厚照,随即义无反顾的吸进了鼻子。
朱厚照这才满意的命人松开了张仑。
只见张仑跪倒在地,惶恐的看着朱厚照道:“殿下,末将何罪?”
“无罪!”
坑完了张仑之后,朱厚照便扬长而去,在城里溜达了起来。
只见张仑被几个英国公府的家仆拖回了府。
在府门口,张仑死活不肯进家门。
“我是罪人,我不进去,不能连累全家。”
张懋此时刚好下差回来,看到了这一幕,怒斥了一嗓子:“皮又痒了是不?”
“爷爷啊,孙儿不孝啊。”
说着张仑便远远的跪在了一旁跟张懋磕起了头。
磕完了头的张仑脸带泪痕,起身便要离开英国公府。
张懋哭笑不得的对左右摆了摆手道:“去把这小子捆起来扔房里,那是殿下亲自试过的抗天花的药,这傻小子身在福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