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养廉银子,平息了文官们的骚动,士绅们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无可奈何,虽然看起来双方打了个平手。
但是朱厚照知道,自己还是小输了一筹。
自己百年之后,这些士绅们不仅会要养廉银,还会反攻倒算,废掉自己的新政。
因为朱祐樘还在,朝中的老臣们还在,朱厚照不似历史上的那般弱小,故而这些士绅们只能暂时作罢。
不过京城的纨绔们,万万没想到,神仙打架,竟然就这么将他们扯了进去。
朱厚照在宣府开了武学,明令京中勋戚子弟尤其是未来承袭爵位的世子,必须入学。
一时之间,京中一片哀鸿遍野。
尤其是英国公府里,徐鹏举此时正死死的抱着柱子,哭诉道:“张爷爷,您就放了我吧,朝廷的诏令还没到应天呢,我是应天人啊。”
“小兔崽子,你让老子装瞎不是?老子是武学祭酒,你小子必须身先士卒!”
各侯府伯府之中,这些二世祖们,均被自家的家丁捆了个结结实实,扔进了北上的马车。
宣府,是朱厚照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个地方。
首先,这地方离京城不是很远,京营的驻地,一直从京城,延展到了宣府。
其次,宣府也是正经的九边重镇,是边军与京营共同影响的一镇。
出了居庸关,就是茫茫草原,正是练兵的绝佳之地。
朝堂之上,平静了一个月之后,京城外,俨然间就出现了一支“送学”的队伍。
如同是后世大学开学一般的画面。
这些纨绔们往往都是在家被打的服帖了之后,扭送到了宣府。
但是一齐入学的,不只有这些勋贵。
还有各地军镇之中,抽调来的新兵新卒。
宣府武学俨然已是武将眼中的国子监。
新兵入伍之后,便由基层长官选其天资优越者赴宣府学习。
而各级将官,也开始了轮流赴宣府学习的工程。
此时,西苑之中,朱厚照正在跟吹胡子瞪眼的朱祐樘做着py交易。
“想大婚可以,朕要去一趟宣府!”
“去宣府可以,大婚完在去!”朱祐樘的意思明确。
朱厚照在大婚之前,哪都不能去。
“没事,朕就是来支会父皇母后一声,儿臣已令礼部酌办此事了。”
出乎朱厚照的意料,自从养廉银制度一出,自己提出来的事情,在朝廷上的议论之声小了很多。
也或许是刘健谢迁这两个老古板致仕了。
总之这一次北巡宣府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反对之声。
朱祐樘看着先斩后奏的朱厚照,咬着牙说道:“五月十一之前,你若回不了京城,信不信找人捆你回来。”
“儿臣领命。”
得逞的朱厚照扬长而去。
看着朱厚照的背影,张太后走了过来,对朱祐樘说道:“陛下,您就别担心了,照儿这秉政也就快一年了,但是这一年朝廷也没出什么大乱子,连鹤龄、延龄都老实了,就放手让他去干吧。”
朱祐樘苦笑着喝了口酒。
朱厚照的手腕他也是彻底的见识到了。
明明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张鹤龄被朱厚照忽悠了几下之后,竟然潜心种起了地,还搞的有声有色的。
天家的皇庄,现如今已经全都交到了张鹤龄的手里。
张鹤龄都敢拍着胸脯跟朱祐樘保证今年单凭皇庄的产出,就够京城百姓吃的。
太平盛世,不过如此。
朱厚照五月初一出发,当天夜里便到了宣府。
宣府总兵率兵出城二十里迎驾。
宣府武学,其实就是朱厚照划定了一片民房而已。
“末将宣府总兵吴玉,叩见陛下。”
朱厚照脸带笑意,骑着马问道:“还有哪些学生没到?”
“呃.......末将不知。”
吴玉尴尬的看向了一旁的张懋,张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回禀陛下,学生大部已到,唯有......唯有南和伯府方炳、怀宁侯府孙瑛尚未到校就学。”
“走,去城楼,派人告诉他们,方炳、孙瑛一日不到宣府,朕一日不进城,一日不回京大婚,朕在城楼上等着他们。”
吴玉一愣,赶忙说道:“陛下,末将已在城中备好行宫,还请陛下......”
“得,别废话,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