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字班其实是速成班,但是在外面的这些新兵蛋子,可就不能这么轻松的放过了。
第一步,便是队列。
其实在后世,当兵器发展到一定地步之后,队列的实战性能已经微乎其微了。
更重要的则是磨一磨这些人的性子,让他们的脑袋先低下来。
卒字班有着最完整的教学体系。
从步、骑、炮、火器四个方面展开,每一项都是重要的考核条件。
卒字班的学生想要毕业,必须得四门全部及格,并且有一门达到甲等方能毕业。
只有深刻的了解底层的士兵是怎样作战的,才能对军队如指臂使。
看着在校军场上一圈圈跑步的纨绔们,朱厚照躲在华盖下面,躺在躺椅上,喝着凉茶,好不惬意。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朱厚照隐隐觉得有些意思了。
此时丘聚附耳过来,在朱厚照的耳边说道:“爷,有人在外求见。”
“谁?”
“钱老板。”
朱厚照身躯一震,猛地在躺椅上爬了起来。
钱万贯消失了有一阵子了,拿着腰牌在九边边军里巡视了一大圈,可是把各部部将的宝贝都给抽走了。
现在吴玉看到钱万贯都像看到了瘟神一般。
当朱厚照再次见到钱万贯的时候,这个曾经在京城买卖奇珍异宝的小老板时,钱万贯的脸已经被日光晒得黝黑发亮了。
“草民拜见陛下。”
朱厚照笑道:“哟,这可是稀客啊,你钱老板怎么就有功夫来找朕了。”
“陛下,草民之前已经试探性的去试了几次了,弄了些牛马回来,正好补充些给养,听闻圣驾在此,特来面君。”
朱厚照开怀大笑,正巧这宣府武学缺战马,这钱万贯就如同及时雨一般将战马送来了。
看着钱万贯,朱厚照忽然想到了一个鬼主意,大学生怎么能没有社会实践呢。
“老钱,朕在宣府搞了个武学,等学成了,你要不要带几个学生去草原上练练?”
“学生?”钱万贯其实听说了一点,皱着眉头问道:“陛下,不是草民不识抬举,草民听说这宣府武学里,可都是纨绔......”
朱厚照摆了摆手道:“不止是纨绔,还有各地选拔的一些新卒,即便是有纨绔,你就把他们当成一般人即可,你们不在我大明境内,不尊王化,只要朕给你皇权特许,其余的都是摆设。”
“好,草民尽力而为。”
“战马在哪呢,怎没带来。”
钱万贯一拱手道:“陛下,草民怕惊扰宣府边军,部曲皆在六十里外驻扎。”
“明儿就把战马送来,朕命人准备好给养。”
“诺。”
此时校军场里,众纨绔正在挥汗如雨。
徐鹏举皱着眉头,越来越后悔这么早来京城了,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趁着教官不注意,悄悄的松了松肩膀,怀念着自家那个虽然一直在抖激灵但是对自己很温柔的老爷子。
殊不知,此时在魏国公府的张仑更惨。
刚刚被扭送应天的张仑,没等在魏国公府睡上一觉,立即便接到了京城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圣旨上写的很清楚,旨到即行。
稀里糊涂的张仑便又直接被一脚踢上了船,原路返回。
南京城中由镇远侯带队“押送”众纨绔北上京师。
其实镇远侯顾仕隆不知道,这一次他北上,是张懋钦点的。
镇远侯顾家是明代比较独特的勋贵。
纵使满朝勋贵尽皆纨绔,顾家也必有救时之臣。
顾仕隆之父顾溥在世时,镇守西南,西联黔国公,仅凭八万人,连破百余寨,西南遂安。
可惜弘治十六年正值壮年的顾溥便病逝了。
而顾溥过世之时,因清廉自守,到下葬之时,竟家无余财可安葬顾溥。
张懋听闻此事,立即亲自南下扬州,安葬了顾溥。
镇远侯一系简直是朝中的一股清流。
顾仕隆深受其父影响,大有乃父风范。
启程之后,朱祐樘在西苑听说顾仕隆要进京了,特意命人在码头准备好了酒菜,给顾仕隆接风洗尘。
呃......朱厚照也同样准备好了人手,等顾仕隆一下船,便直接拿人,捆来宣府。
朱厚照看着下面的一众纨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