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眉头紧锁,张延龄灰头土脸的跪在下面。
“太上皇,陛下现如今应当还在与大哥在一块,吉人自有天象,太上皇不必过分担忧。”
“朕怎么不慌!照儿现如今生死不明,国储未立,此事若不处置,天下必将大乱。”
此事一个小黄门拿着一本奏章胆战心惊的走进了西苑。
小声道:“陛下,这是江西宁王的奏本,宁王想要进京请安......”
朱祐樘愤然起身,喃喃道:“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太上皇,太上皇。”
刘瑾急匆匆的跑进了西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又怎么了!”朱祐樘怒斥道。
“奴婢方才想起来一件事,或是大喜。”
众人纳闷的看着刘瑾问道:“什么事?”
“陛下大婚前,送刘娘娘出了京。”
“然后呢?”众人的瞬间警觉的看着刘瑾。
刘瑾嘟嘟囔囔的说道:“奴婢,奴婢听闻,刘娘娘出京之时,已有身孕。”
朱祐樘猛地站起来,厉声问道:“刘瑾,此事关乎国本,你可敢保证?”
“奴婢敢保证,当时便是奴婢领的太医去为娘娘诊的脉。”
张太后连声问道:“那女子现在何地?可曾产下子嗣?”
“奴婢不知,因为陛下新政日繁,奴婢整日于司礼监,但奴婢推测刘娘娘现如今应当在大同。”
“为何?”
“陛下年前曾令兵仗局掌印魏彬赴大同查检边军武备,同时密令魏彬于大同筑镇国公府一座,然魏彬至今仍未返京,尚在大同,算日子,刘娘娘应在五月已然产下子嗣,方出月子。”
朱祐樘闻言浑身一震,只要这个孩子是个男丁,就是旁人在怎么打小心思,朱祐樘也不怕了。
“宣牟斌进宫。”
“诺。”
刘瑾方才起身,随即跪倒在地道:“启禀太上皇,奴婢已派人赴大同代王府。”
“嗯,你做的对,延龄。”
张延龄立即凑了过来,朱祐樘望着张延龄道:“你也跑一趟大同,若是男丁,即刻命大同总兵抽调两千边军,汇通锦衣卫缇骑护送皇孙回宫。”
“诺!”
宫外的文臣们还跪在西顺门外。
此时宫门忽然大开,文官们刚想往前凑,忽然见几十匹马在宫中飞驰出来。
一股马粪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杨一清于皇庄附近大索数日不见朱厚照踪影,随即便率军猛攻小汤山。
不过杨一清所率尽数为骑兵,强行攻山,收效甚微。
杨一清看的出来,这群乱民绝对没有抓到朱厚照,否则必然不会缩在小汤山,但是自己在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朱厚照平安无事,早就应该找到自己了啊。
杨一清不敢胡思乱想,朱厚照方才即位,尚未有子嗣,若是此时宣扬出去,这弘治中兴,可就彻底毁于一旦了。
京城出来的八百里加急,直奔大同代王府。
而远在大同的朱俊杖对朱厚照的事情一无所知。
宫里的人来到了代王府。
朱俊杖原本正在喝茶,忽然,身旁的王府长史小声道:“王爷,宫里来人了。”
朱俊杖手一哆嗦,险些打碎了茶盏。
看着长史问道:“所谓何事?”
“说是要宣皇孙回京。”
朱俊杖紧张的站起身道:“快去镇国公府找魏公公过来,本王先去拖时间。”
“诺。”
来到了代王府承运殿,朱俊杖端坐在殿上装着糊涂看着那小太监道:“公公,什么皇孙,陛下是否传旨传对了?”
小黄门哭丧着脸说道:“王爷,您别说笑了,兹事体大,快快交出皇孙吧。”
“哎,你这公公,这是说哪里话呢,舟车劳顿的,不如先喝点酒醒醒?”
朱俊杖一摆手,几坛汾酒便被抬了上来。
“来公公,莫与本王客气,若是这酒吃的不错,你就给本王皇兄带回京城去几坛。”
小黄门无奈的看着盛情相邀的代王,无奈的喝了两口之后,便彻底甭想停下来了。
看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小黄门,朱俊杖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松了口气。
此时长史匆匆的跑回承运殿。
“王爷,魏公公来了。”
“啊?魏公公,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