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是如此不是绕远了吗?”韩朝问道,赵楫说了时间话费太多,现在跟走旱路有什么区别。
“绕道是远了一些,但相对安全!应该没有人会想到我们走这一条路。”赵楫沉闷的说道。
过了一天的时间,船只进入洪泽湖,停靠于盱眙,在前就两个岔路口,是北上还是西进?北上去淮安,西进直接进入汴渠。
船只靠岸,众人也都下船活动,毕竟一直在船上让人多少有些不适。
“请问你们这是北上的船吗?不知道可否捎我一程!”
“你可知道这是官船,我们是押运花石纲北上,不是客船!”来人刚朝前几步,两名护卫上前拦截,韩朝打量此人说道。
此人穿着上看是一个念书人。
身上没有带多少东西,只有一个简单的行囊。
“出门在外行个方便,只给我一个睡觉的地方就可以,粮食什么的我都自己带了!”来人显然是不想就这样放弃。
“你倒是执着!”韩朝说道。
“并非是在下执着而是在月前答应了好友北上,算算时间恐怕就要失言了,所以才迫不得已想借官船北上!”
来人也直言不讳,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
“如此说来你是知道这是官船?”
“当然知道,此时季节除了押运花石纲的官船之外在这洪泽湖上还有其他的船?”来人说话中竟有了几分嘲讽和愤青。
“赶紧走,这里不承载客人!”韩朝严厉的说道。
此时匪患猖獗,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来意,总不能他一句话就相信是好人,为了防止意外只能让其离开。
“这么大的船难道没有我容身之地!”
“有意思!”赵楫一旁看着笑了笑,上前一步“你要坐船?”
“没错!”
“可有银两?”
“无银两,有一片报国之心!”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赵楫问道。
来人打量赵楫,最后整理衣袖,俯首拜礼“抚州崇仁人士,复姓欧阳,单名澈,字德明!”欧阳澈恭敬有礼,谈吐儒雅。
回答赵楫的问题也是不卑不亢。
“欧阳澈!”
赵楫点了点头,这个人赵楫自然也是知道的,乃是当朝太学生陈东的好友,俩人都是直言不讳之人,后来遭受黄潜喜陷害被杀。
欧阳澈此人性尚气节,敢于直言。虽然身为布衣,无官无职,却以国事为己任。靖康之难后孤身北上要求请质子女于朝,身使金营,迎亲王而归。
从这一点上北宋就很少有人能够比得上欧阳澈。
“带上他!”
赵楫说道。
赵楫都如此说了,韩朝自然不会再阻拦,欧阳澈感激的对赵楫作揖拜礼。
“王爷今晚我们是在盱眙过夜还是进入洪泽湖?”
“大家都有些累了,就在这里过夜!”赵楫看了一眼黑幕下的洪泽湖,水浪拍岸,给人一种压迫感。
天色已晚,若是进入洪泽湖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谁也防备不及。
“让大家二十人一队给我轮流巡夜,切不可出现任何差池!”赵楫说道。
晚上赵楫回到了船上过夜。
“王爷是担心晚上会有贼寇前来盗取花石纲?”韩朝跟在赵楫身后,这么多年韩朝也是了解赵楫的,不进入洪泽湖,应该是在担心有人劫船。
“嗯!”
“难道他们真有胆子?以前押送花石纲也没有出现过被人劫道的事情,王爷你是否多虑了?”韩朝有些不相信。
“切莫要小看了他们!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有你没有察觉到这一次我们押送花石纲,给我们配备的兵士少得可怜吗?一只船勉强二十人,这样的兵力觉得对那些盗贼有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