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此番作为，不是亲手将狎妓的把柄送到太子手上吗？而且，他就不怕风扬在饭菜里下毒弄死他？”

宋青澜叹气，“靖王说风扬没那个胆子。”

“没哪个胆子？不敢给他下毒，还是不敢把这事宣扬出去？”

秦晚月突然就理解了镇国公，若叫她扶持一个这样的皇子，她也得萌生自己单干的想法。

“风老板肯定不敢在饭菜里下毒，而如梦的事，在京城里也不是秘密。”宋青澜万分受挫，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东家，咱们真要助这么一个棒槌登上皇位吗？”

秦晚月发出灵魂一问：“咱们有的选？”

宋青澜摇头，宋青澜叹气，宋青澜无话可说。

“那靖王为何要带你前去？见相好自己去就得了，叫人作陪算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宋青澜又紧张起来，“东家，靖王要我给如梦量身定做，指明要大皇妃半月前穿走那款粉色的纱裙。”

秦晚月的脸色瞬间阴沉，“霞澜阁的衣裙，不可被穿在青楼女子身上！”

“就是说啊！”

宋青澜清晰记得霞澜阁开业前夕，秦晚月千叮万嘱。

为了维护虹纱作为显贵的象征，不能卖给低品官员家眷，不能卖给商人，不能卖入青楼。

一旦如梦穿着虹纱在撷芳楼里招摇过市，其他自恃身份和地位的顾客就不会再买，届时损失的就不止是银子那么简单。

但这是霞澜阁内部心照不宣的规矩，却不能对外人道，靖王更不可能知晓此事。

而且秦晚月觉得，便是靖王知晓了也不会在意，他只顾着收钱，营销方面完全不会考虑。

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宠幸的女子能穿上虹纱，是虹纱的荣耀。

此事说大不大，却也有些棘手。

秦晚月忽然想到什么，“你是说，靖王指明要王妃穿过那套？”

宋青澜点头，“靖王妃穿哪款，哪款就卖得极好，不怪靖王能看上。”

“靖王才不会觉得王妃好看，此事估计是如梦的主意。”

“为何？”

秦晚月想起那日在撷芳楼的见闻，冷笑道：“这位花魁野心不小，想代替王妃做贤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