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那日的阴霾消散了些许,风扬笑道:“是你说要赔,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秦晚月见他没生气,松了口气,招呼玄烈过来。
“怎么突然来了?”
玄烈从背上摘下一个布包,鼓鼓囊囊。
“什么东西?”秦晚月伸手接过。
“枕头。”
秦晚月一边疑惑,一边拆解,“送枕头来做什么?”
“下毒。”
仁华吓了一跳,连忙挡在风扬和秦晚月中间。
秦晚月拆解的手停在半空许久,方才抬头。比愤怒先来的,是疑惑。
“你说得这么晚,就不怕我被毒死?”
玄烈虽然带着黑色面罩,但大大的眼睛还是看得出迷茫。
“哦!”
“哦个屁!”秦晚月极力克制把手里的枕头丢出去的冲动,将拆了一半的包裹放在地上。
风扬吩咐仁华,“把秋姑叫来,看看是什么毒。”
秦晚月疯狂洗手,直到秋姑给她诊脉,铁口直断她一点事都没有,方才放心。
“公子,枕头上的毒,秋姑看不出来。”秋姑鲜少遇见自己也处理不了的毒物,挫败之余,也带着好奇。
“你都看不出来?”风扬怀疑地看向玄烈,“你怎么知道是下毒?”
玄烈不吭声。
秦晚月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知道它上面有毒?”
“莹!”
“秦晚萤?她来过我的房间?”
“嗯!”
“这就不奇怪了。”秦晚月本就是钓鱼执法,鱼儿上钩实属正常,“南乔,把枕头收好,晚点去回春堂问问。”
“交给我吧,我哥是擅长用毒的高手,这世上没有他不认识的毒。”风扬道。
秋姑附和:“秦小姐,我验不出,回春堂应该也验不出,不如交给公子。”
秦晚月点点头,她目光恳切地看着风扬,“这事对我很重要,拜托了。”
在秋姑验毒之前,秦晚月其实并未在意。
左不过是秦晚萤心里怨恨,要置她于死地。
但当秋姑说验不出的时候,她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苍颜的死太过诡异,秦晚月一直怀疑是中毒,只是秦永泰找人验尸没结果,便将其排除了。
如今看来,或许是罕见的奇毒。
风扬见她认真,更加上心,当即便去给王兄写信,叫她先行用饭。
饭桌旁,秦晚月对着南乔,发自内心地赞道:“风扬的兄长竟是毒道高手。如今看来,他真的是很厉害的人,不怪风扬一提起他就一脸自豪。”
“是啊,”南乔咽了口唾沫,“小姐,您不饿吗?”
秦晚月看着南乔的馋样,叹了口气,给她扯下一块鸡腿,“跟我一样馋,就不能学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