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下的命令。”

涕泗横流，加上流下的血液，看起来倒有几分可怜。

“都在这？”聂峥语气很冷。

“都，都在。”

聂峥眼睛一闭，吩咐士兵：“去吧。”

士兵们此时也明白过来，一个个红着眼睛上前赤手刨开土坡。

土埋得很浅，很是敷衍。几捧土，就露出里面的尸体。

聂峥一脚踹在跪着的守城官胸口，踹得他飞出两丈远，呕出一口血。

守城官膝行着到聂峥脚边，抱着聂峥的脚哭诉：“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个听令的，是上头发的话，真不关我的事。”

聂峥没有管他，让士兵将城里的八百鹿角降军领来。

“谁埋的，就让谁挖。”

整整半个时辰，土坡才被挖空。土虽然浅，但尸体太多，绝不止一千之数。

聂峥就站在这，看着他们一具具的被挖出来，再平放在眼前。

掩埋多日，肌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恶臭。但还能分辨出身份，一千守军只占半数，还有千余衣裳破烂的平民。平民里多为女性，无衣，一片狼藉。更甚至，还夹杂几具小小的骸骨。

尸体里，聂峥还看到了老熟人，他的副将和其妻子。穿越过来后，他一直发愁遇到副将该怎么面对。谁曾想，再见竟是如此。

守城官还在苦苦求侥，聂峥冷眼看去，大手一伸，五指握住他的头颅，提到了眼前。“下去后，帮我带句话，告诉他们，这仇我早晚会讨回来。”

“唔……。”

守城官像条虫子似的乱扭，嘴被堵住说不出话，表情恐惧绝望。

咔，一声碎裂声响，他翻起眼白，没了气息。

“火化，筑京观。”

令下即行，两千八百具遗体分成三堆火化。平民，守卫、降军各自分开。

聂峥知道杀俘不详，也知道这八百人能极大的扩充他手下稀缺的兵力。

但有口恶气却堵的他胸口发闷，不吐不快。

交代士兵取来的酒，被他一坛坛的倒在平民和守卫坟前。他无言转身，身后是筑起的京观。

八百个头颅死不瞑目，直对着两座土坟。

议政厅，听到只言片语的绫受吓坏了，八百人说杀就杀了。一看到聂峥走近，为了保命直接全交代了：

“柳无敌受重伤但是没死，上使是大延派来找前朝刘氏血脉，也就是化名后的柳无敌的。上使说了，要给首领封王，我就是王爷的小舅子了，你不能杀我，我是皇亲国戚。”

“封王？”聂峥眯着眼睛，一个王的首级够资格了，放在京观的最上面刚好。“再等等，再给我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