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可真是伤心。”端慧一脸很受伤的样子，“腹绞疫一发，天下大乱，死人跟活人都分不清楚，本宫是怕念念染上恶疾，这才想了这个法子的。”

“死了多少人？”华沐念尽量在控制声音的颤抖。

“第一日一千，第二日三千，第三日六千。”端慧掰着手指头数，面色平静，就好像在说什么云淡风轻的事情一样。

“你疯了。”

“这虫子又不是本宫放的，干本宫何事？”端慧笑得灿烂，渐渐靠近华沐念，眼神里满是炽热敬意，“念念你想要救吗？不救的话就让他们全都死好了。”

秋日里，华沐念只觉得身子冰凉可怖，她一脸惊愕地看向端慧，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端慧淡淡笑了起来，“

念念可要出去看看？外面死的人可多了，可喜庆了……”

“地道里的孩子都是你杀的，对不对？你与华怀珊到底是什么关系？”

“念念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端慧阴森地笑了下，然后恢复一贯的温柔面容，“皇上皇后狂妄自大，惹了本宫不高兴，本宫自然要给他们点苦头吃吃。至于轩辕错，恩，他总算没辜负本宫的期望，替本宫找到了你。”

找到了你。

听到这几个字，华沐念只觉五雷轰顶。

“本宫好不容易才让你重新活了过来，”端慧将话说开，抱了抱木然当场的华沐念，声音冷冰着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你忘了嘛？你难道忘了嘛？你烧死的是本宫千千万万的子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