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带给她的缺失,是即便如今有钱有权也没办法弥补的。
临挂电话前,林圻还是说了一句,“少抽点烟。”
似乎不论男人女人,大多时候抽烟都是因为躁郁,而香烟的尼古丁仿佛能够暂时缓解这种情绪。
夜色拖曳散出一片光洁,烟灰缸里零散的几个烟头,凌音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极少见的透出茫然。
翌日。
李妈最终还是答应了会来云城,秦菲在听到她说陆寻的时候其实有几分怀疑的,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最后知情的人反而是正在兢兢业业讲课的陆寻。
实操教学楼里,陆寻看着手抖成筛子的男生,脸上的生无可恋。
手机开了静音,透过白色的实验服口袋亮了一会儿,直到自动挂断。
后来只有一条短信静静地躺在手机横屏上,发件人-凌音。
下了课,穿梭在林荫下,陆寻才拿出手机,脚下的步子突然顿住,扶了扶自己的白色镜框,想去和凌音打一架的心几乎抑制不住。
--下周有个叫秦菲去找你报到。
磨了磨后槽牙,他还是拨通了凌音的电话,没等她说话,“秦菲是谁?”
“莫城调来的一个外科医生。”凌音言简意赅。
“那为什么来找我报道?”陆寻其实还是收敛了,没有咆哮出声。
他说话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学生正在小心翼翼地走近,是刚刚手抖的不行的男生。
听着陆寻暴躁的声音抖了一下,微弱出声,“陆老师,你的表落下了。”
塞到他手里就立马离开了,陆寻听完听筒里的女声,重新抬步走着,落在一边的手攥着银色的表,“知道了,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