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拉着他手又开始叭叭个不停。

相柳突然停下脚步，司念不解地转头看他：“怎么了？”

相柳看向两人交握的手。

司念狡黠一笑，握的更紧了：“我一个姑娘家都不害羞，你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我就牵，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牵着他的手，站在他身前仰头看他，笑的眉眼弯弯。

相柳抽出自己手，反手抓住她手腕：“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家？”

“怎么弄得？”他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掌心的茧子和皲裂的口子，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司念讪笑一声，想把手抽出来。

相柳加重手中力道，抬眼看她，目光压迫。

司念眨眼道：“大人，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令人好不习惯呀！”

相柳看她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来气，一把甩开她的手，自顾自进了屋子。

司念轻舒口气，将手藏进袖子，忙抬步追上去。

相柳看着屋里的摆设，有一瞬间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也不知道在躲些什么。

屋子干净的一点都不像荒废许久的样子，好像还比之前多了很多东西。

他站在屋中央，看着司念跟回自己家似的忙活。

“站着干嘛？过来坐呀。”

司念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肉香瞬间溢满整个屋子。

“给你买的，喜欢吗？”她将东西往他面前推了推，一脸期待地问他。

相柳看着桌上的东西，怪不得他刚才闻见她身上有一股烤肉香呢。

“快尝尝。”

“怎么样？”司念自己都没发现她吞口水的声音有点大。

相柳平静点评道：“凑合。”

“那就好，快吃吧。”

相柳看着她一副垂涎欲滴，眼睛都要钻肉里的模样，无奈一笑。

他夹起带着脆皮，最香的一块，送进她碗里：“别一副我苛待你的模样。”

司念星星眼地看着他：“大人对我真好。”

相柳将肉往她面前一推，轻哼：“出息。”

“你现在既然跟在我身边，就是我的人，不会赶你走，所以......”

司念嘴上还冒着油光，开心问他：“可以一直做大人的人吗？”

“聒噪。”随即转头不再看她。

两人在小屋待了一会儿，就回了军营。

司念是真的想把任意门送给相柳，她告诉了相柳召唤任意门的咒语，可相柳念完后，却毫无动静。

她苦恼地朝他说道：“我发誓真的没骗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念咒语不行。”

相柳本来就没打算要，只是碍于她一直唠叨，才不得不念出咒语。

他神色淡然：“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虽然别的本事没有，最起码还能跑的快点。”

又一次被看不起的司念，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有瞪我的本事，不如去洗洗你那一身的汗臭味。”相柳嫌弃地上下扫了她一眼，邋里邋遢，营里的士兵都比她干净。

“啊？”司念抬起胳膊闻了闻，味道确实很难闻。

她羞恼地瞪他：“大直男。”

相柳懒得搭理她，留给她一个背影，潇洒离去。

司念刚召出任意门，相柳去而复返。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去哪儿？”

“去上次的温泉啊，最近太累了，正好泡泡解解乏。”

“我跟你一起去。”

司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跟我一起洗？”

相柳微微一滞，气恼地甩给她一个眼刀，不再跟她废话，自行推门而入。

两人站在温泉边，司念反倒扭捏起来：“那个，那个。”

相柳看都没看她，转头出了洞口。

“什么意思嘛？”

司念也不再管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进入水中，全身毛孔被打开，多日的疲倦一扫而空，她舒服地呼了口气。

相柳站在洞外，手一挥，给整个洞穴设了一层结界，野兽叫声渐渐散去。

他靠坐在石块上，盯着天上的圆月，想起她那一身气味，皱眉沉思。

......

“小司来啦。”

“嗯。”司念笑着朝之前接待她的店小二点点头。

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