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一阵心虚,刚想辩驳,突然反应过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沈淮之?”
她为了沈淮之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儿,相柳怒火中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司念按住手腕上前一步,不怀好意地又问了一遍:“大人怎么知道我的药是给阿淮做的?”
“阿淮?”现在这两个字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司念想他不会是气糊涂了吧?怎么只冷冷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你心疼我。”这是陈述语气。
司念将头探到他身前,拉着他的衣袖晃来晃去:“你说话呀,是不是心疼我?”
相柳一把拂去衣袖上的手,反问道:“我的血包不经我允许,擅自浪费血,我不应该生气吗?”
司念捂着嘴,笑得像偷了灯油的老鼠,娇声娇气地配合道:“大人说的对!”
相柳见她非但不当回事,还得意洋洋,刚被晃去的怒气,又涌上心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哎呦!”
身后传来女子的娇呼,。
他脚步一顿,在门口倏地站定,没有继续走,也没有回头。
“疼,好疼呀。”
司念盯着门口的身影,故意吆喝的很大声。
相柳轻嗤,他如果能被这些小把戏骗了,就不是九命相柳了。
司念龇牙咧嘴,一副痛到不行的样子,亮晶晶的眸子里却满是狡黠。
相柳握着她手腕,看着血液混着绿色的草药汁,辨不清颜色的伤口,眸色阴沉。
大拇指轻轻拨去敷在上面的药草,露出有些深的口子,心脏又是一阵发紧。
司念还想再逗逗他,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嘶!”
她秀眉倒竖,又气又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干嘛?”
因为他的故意一按,伤口又冒出丝丝缕缕血渍。
相柳面色紧绷,冷斥道:“活该。”
司念嘴巴一瘪,控诉道:“你亲了人家,不仅装作无事发生,不对我负责,还一直凶我。”
相柳给她包扎的手一顿,那夜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又席卷而来。
司念气呼呼的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冷脸打断:“沈淮之那里不缺灵丹妙药。”
言下之意就是用不着你去献殷勤。
“我这叫知恩图报,如果不是他救了我,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防风公子~”
“大哥,别装了,你以为你换个马甲,我就认不出你了?”
相柳脸一黑。
司念摸摸鼻子:“那你说,你为什么认识沈淮之?还对他那么了解?”
“我不信普天之下有如此相像之人。”
“大人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呸呸呸。”她说完,又急忙假啐几口,“你会一直好好的,永远不可能化成灰。”
唱了许久独角戏的司念,忽然发现刚才还冷飕飕的空气,猛地开始升温,身边人一身的寒意,也倏地散去。
这是被她的聪明才智折服了?
相柳处理好她的手腕,起身抚平衣服的褶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地喝着。
司念在他对面坐下,一脸求夸奖:“我是不是很聪明?”
相柳没急着回她话,闲适地晃着茶杯。
司念扶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她觉得“男人心才是真正的海底针,尤其是长了九个头的男人。”
“千年寒冰?小心眼?”
刚开始司念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才恍然大悟。
好家伙,这是跟她秋后算账来了。
她笑的越发谄媚,边笑边将屁股从凳子挪开,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丈量到门口的距离。
“拜......”
另一个“拜”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猛地扯住。
回神时,人已经落入他的怀抱。
司念坐在他腿上,一只胳膊被抓住,另一只胳膊搭在他身上。
美色当前,她又一次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相柳抬起她的下巴,微凉的指尖顺着她纤细的脖子一点点向下滑动,猛地嵌住。
存着要惩罚她的心思,一俯身。
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司念,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唇,猛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