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忍了又忍,终于压下体内的那股邪火,随即一股懊恼涌上心头。
司念一直是嘴嗨型选手,真碰到这种真枪实弹,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先起来。”相柳尽力稳住声线,冷冷吩咐道。
“哦。”她扶着桌子,手忙脚乱起身,期间又蹭了好几下。
相柳额角青筋跳了跳。
司念挪着小碎步离他远了些,转头看他依然如雕塑般坐在凳子上,关心地问道:“你,你还好吧?”
点火的人,点完火,问他好不好?
他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司念嘟囔道:“又不是我要亲你的,你自己控制不住怪谁?”
相柳被她气笑,刚才是狗先主动的。
司念抬眼打量他,霸道又蛮横:“你亲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以后走哪都要带着我,记住了吗?”
“你再说一遍。”
司念以袖掩面,抽抽噎噎道:“人家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被你又抱又亲,已经没了贞洁,不如死了算了。”
相柳突然开口:“我该如何负责?”
司念一顿,藏在衣袖下的眼珠子滴溜转个不停:“不要抛下我,走哪儿都要带着我。”
“好。”
“真的?”
相柳看着面前这张脸,哪有一点泪痕?意识到又被骗了,心情很不好。
得了保证的司念心情很好。
她又恢复了没脸没皮的模样,上前拉住他的手,娇滴滴地轻晃着:“你真好。”
一腔怒气又一次被她晃没了。
......
“小司,你捡钱了?”
“没有呀。”
“那你为什么笑的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
司念强压着抑制不住的嘴角:“有吗?”
大福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对了,你帮我留位置了吗?”
大福指了指二楼:“留了。”
“谢啦。”
茶馆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客,司念站在门口,脖子抻的老长。
等待已久的人终于出现了,司念开心地朝他招了招手。
一身明艳的红衣,上绣着花开并蒂莲,外罩一件薄纱衣,一头墨发一半被玉冠高高束起,一半随意散在肩上,端的是翩翩公子、风流倜傥。
来往姑娘红着脸,频频往他身上打量,司念翘起的嘴角倏地耷拉下来。
“求着我来,我来了又不欢迎?”防风邶用扇子点着她的额头,打趣道。
司念上下扫了他一眼,气鼓鼓道:“谁让你穿的这么骚气的?”
防风邶被她一噎,只是一瞬,换成相柳的气质。
他扇子一打,挡住两人的脸,附在她耳边威胁道:“你又皮痒了?”
“小司?”大福见他跟一个红衣男子在角落鬼鬼祟祟,疑惑地喊了一声。
“去吧。”防风邶收起扇子,转身朝楼上走去。
司念愤愤地剜了他一眼。
“今天我们要说的是......”
防风邶坐在二楼朝下看去,台上的人眉眼生动,神采飞扬,鲜活极了。
“好,好!”台下全是鼓掌、喝彩。
他的眸子又柔又软,沁着满满的骄傲和笑意。
“有意思吧?”辰荣馨悦收回目光,又羞又怯地看向对面的人。
玱玹抿了口茶,浅笑道:“这永安城还真是卧虎藏龙。”
丰隆也从楼下收回视线,笑回道:“不就是一个说书先生,能编几个破故事罢了,何来卧虎藏龙之说。”
这个地方可是辰荣馨悦找的,被丰隆这样一说,瞬间不干了,搞的她多没有眼光一样。
她轻哼:“你厉害,你也编出这样的故事我听听?”
丰隆求饶道:“好妹妹,我错了,我妹妹的眼光自然是独一份的。”
“嘁。”
丰隆又看向玱玹:“你妹妹今天怎么没来?”
想到这,玱玹摇头苦笑。
昨天吃饭,他见阿念午休未起,就没喊她,独自和小夭用饭。
结果被阿念控诉有了新妹妹就不要她这个旧妹妹,连吃饭都不叫她,从昨天开始闹脾气,到现在都没搭理他。
“阿念她......”
话刚出口,就被馨悦笑着打断:“我哥哥问的可不是这个妹妹。”
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