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这几天又是撰写书稿,又是制作玉膏,整个人一直处于连轴转的状态。
身体也感觉有些难受,可又具体说不出哪里难受。
晚上又睡不好,总感觉心口发闷,浑身烦躁。
也许是白天吃防风邶豆腐的原因,今天难得舒畅些。
刚躺下,半梦半醒,在睡着与睡不着的分界线上徘徊时,被人给拽了起来。
“唉呀!你干嘛?我好不容易要睡着。”她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不悦。
相柳被她一呛,刚要发火。
司念又重新躺下:“我还生着气呢,谁让你随便把我扔路上的?”
“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人抓了去怎么办?”
谁把她抓走,谁倒霉。
“我这属于女子闺帐,谁让你不经我允许擅自闯入的?”
她本来就难受,好不容易入梦,被相柳给打断,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相柳有很重要的事要确认,懒得再跟她废话,一把将她薅了起来。
“你!”
司念震惊地看着他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领子里。
微凉的指尖扫过她的锁骨,她不受控地颤了颤。
“你,你耍流氓啊?”她缩着脖子,小声控诉道。
司念这个人很奇怪,她调戏别人可以,胆子大的一批,如果别人主动对她做些什么,就怂的一批。
因为知道相柳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才乐此不疲地向他伸出自己的魔爪。
她喜欢看着他这朵高岭之花,脸上染上动人的绯红,喜欢看他强装镇定的样子……
相柳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看着散发着蓝色光晕的珠子,默默松了口气。
沈淮之说过,如果沾了两个人的血,珠子会变成红色,看来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血。
他表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人:“千万不要让这个珠子沾上你的血。”
司念低头看向珠子:“为什么?”
“一直忘了问你,这个珠子是有什么用处吗?”
如果他死了,对面这个女孩也会死......
“相柳?”司念一顿,轻轻抚上他紧皱的眉头。
“怎么了?是军营出什么事了吗?是缺钱了吗?我现在有很多钱,都给你。”
“你”字刚落下,倏地被扯进一个清冷的怀抱。
浑身一僵,这好像是相柳第一次主动抱她。
下巴搁在她头顶,相柳眸底一片暗色,她还真是个傻子。
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忧伤,司念安静下来,抬手圈紧他。
“舒服吗?”暗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嗯。”她靠在他胸膛认真回道:“很舒服,舒服的我都要睡过去了。”
她只是说出真实感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相柳脸色柔和,笑的宠溺。
司念想起自己日益充盈的小金库,埋在他怀里边笑边分享自己的赚钱过程。
相柳抱着她,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嫌弃她聒噪。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发出轻微的娇鼾。
轻轻将她放下。
“别走。”睡梦中的司念,嘟囔着扯住他。
刚要扯开她的手,忽然看到她眼底的青黑。
轻叹一声,脱鞋上榻,在她身旁躺下。
满足地喟叹一声,睡梦中的司念紧紧抱住他。
相柳垂眸看着身下的人,指尖微动,轻轻抚上她的眉眼。
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没有兄弟姐妹亲人,自小被卖到死斗场,作奴隶供人取乐。
吃生肉,挨鞭子,备受欺凌和践踏,一个人孤独地在这天地间活了几百年,直到遇到这个傻子。
他摩挲着她紧闭的双眼,唇角微勾。
她凭空出现,莫名其妙闯入他的世界,没脸没皮、满嘴瞎话,死皮赖脸非要赖在他身边。
没有目的的对他好,为了他可以做一切事。
她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个人,好像真如她自己所说,不属于这个大荒,更像是......
相柳轻阖眼皮,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更像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他又把视线看向她脖子上的玉珠,这东西沾了太多她的体息,已经无法摘下扔掉。
算了,总会有办法的。
“柳柳蛇。”司念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