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脸瞬间冷了一个度：“那女妖对你做了什么？”

扶着他的手站稳，司念难以名状地看了他一眼，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用脸骂人。

她捶着腰：“她没对我做什么。”

刚才感觉也没这么强烈啊？为什么他往自己身边一站，两条腿就不停打颤呢？

相柳看着她怪异的动作：“她没对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这么一副鬼样子？”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压下心头的怒火，她咬牙切齿地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相柳皱眉沉思，所有记忆只停留在化作司念的女妖被他识破，倏地消散的样子

后来意识陷入漫天血红中，再醒来就是眼前的景象。

“这女妖手段实在诡异。”身体笼罩上一层浓浓戾气，他没想到会中了区区小妖的计。

虽然知道他不会记得，但真的面对，还是会难受。

压下心口的郁闷，司念低低应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走吧。”她直起身子，独自朝前走去。

相柳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愣了一下，眉头微皱。

初经人事的司念，实在没想到这种事后劲会这么大。

两人并肩而行，相柳长身玉立，从容有度，旁的女子深一步浅一步，走的有些狼狈。

“对了，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她突然想起部长爷爷的话，好奇地转头问道。

相柳疑惑地看着她。

她不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伸手拉住他，相柳随着她的动作，不得不停下。

司念在他面前站定，将他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每次经过一个地方时，都要脸红一下。

相柳垂眸看着她飘忽的视线，微红的脸颊，心中疑惑更甚。

仰着小脸，她认真地问道：“有没有感觉灵力增长一些？”

相柳桃花眼微眯，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有没有嘛？”司念着急地又问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他其实醒来时就察觉到身体不对。

一听他这话，司念就知道部长爷爷没有骗她，皱巴的小脸笑成花，不亏、不亏。

相柳总感觉面前女子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觉得她眼角眉梢少了几分女孩的俏丽，多了几分女子的妩媚。

“你是我的什么？”他突然问道。

“啊？”司念愣愣看着他，这人又在打什么哑迷？

相柳下颌线条微微收紧，面色有些不好看。

男人心思真的好难猜，司念挠头，试探回道：“我是你的手下？”

看他这个脸色，就知道不对，忙又换了个答案：“我是你的心肝肺？是你的小可爱？”

相柳面色稍缓，这确实像她的风格。

司念笑着挽住他胳膊：“嘻嘻，逗你的，我是大人行走的血包。”

看着胳膊上的手，相柳轻哼，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上来。”

司念怔愣地看着蹲在面前的人。

相柳抿唇，转头看了她一眼。

心里又开始咕嘟咕嘟冒泡泡，像是泡在蜜罐里，甜丝丝的。

猛地扑了上去，相柳稳稳接住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慢起身。

司念双手勾住他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两条腿开心地晃呀晃：“你是相柳吗？”

相柳面色一寒，作势就要把她扔下去。

“不要，不要，我开玩笑的！”司念笑着收紧胳膊，小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

脚步微顿，垂眸遮住眼里一闪而过的柔情。

司念絮絮叨叨说起妩媚，说起蓝鸢......

相柳背着她，一步一步走的很稳。

“唉！”背上女子突然叹了口气。

司念可惜道：“妩媚锲而不舍地寻觅良人，却不知道良人一直在她身边。”

“错爱一生，不但把自己搭了进去，还搭进了蓝鸢，和许多无辜人的性命。”

“柳柳蛇。”她轻轻喊道。

“嗯。”

司念圈着他：“你知道这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吗？”

相柳懒得搭理她，还能是什么道理，无非就是人心狡诈。

司念将两只手按上他脸颊，很是无畏地将他柔软捏扁。

相柳倏地停下，她现在真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