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们......”

她重新将自己裹紧，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快去吧。”

沈淮之盯着她背影看了一会，柔声道：“我去去就回。”

他走了没一会儿，就有两个丫鬟端着饭菜进来，其中一人挑起帘子，轻声道：“姑娘，吃饭了。”

司念坐在桌前，看着肉糜粥和鸡汤，朝两人笑道：“谢谢，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两个丫鬟诚惶诚恐地摆手：“姑娘言重了。”

“公子吩咐我俩好生伺候着，姑娘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奴婢就行。”

司念手藏在桌子下，笑意浅浅：“我不习惯吃饭时，跟前有人站着。”

她朝两人示意：“要不你俩坐下跟我一起吃？”

两人吓得差点要跪下，互相对视一眼，低声道：“奴婢在门口候着，姑娘吃完喊我们。”

稍矮一些的小丫鬟给司念舀好鸡汤，放在她手边，才跟另一个人退了下去。

司念轻舒了口气，打算先填饱肚子，再去找玄澈。

好在，勺子比筷子好掌握，她吃起来虽还有些费力，但只要慢慢吃，还是可以的。

前厅，防风邶摇着折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淮之在门口顿了顿，敛下所有情绪，边笑边朝里面走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防风邶懒散抬眸，挑眉道：“不欢迎？”

沈淮之在他对面坐下，轻抿了口茶：“欢迎。”

防风邶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拉家常般：“听说前天沈家马车在街上撞了个人，我这不是好心过来慰问一下嘛。”

沈淮之放茶杯的手一顿，淡淡回道：“意外一场，没有大碍。”

防风邶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身子朝前探了探：“人呢？你们撞的人可安好？”

沈淮之悠然品着茶，良久才淡定回道：“你不关心寻芳阁的姑娘，倒关心起这些事来了，这可不像你。”

他扫了防风邶一眼，继续扎心道：“之前一直问你念柳的踪迹，你说她走了。”

“问你她去哪儿了，你说不知道。”

沈淮之长叹一口气：“铁定是被你气走的，还以为你终于定性了，没想到也只是一段露水情缘。”

防风邶握着扇柄的指尖微微泛白，混不吝道：“怎么？你心疼了？”

沈淮之敛下眸子：“嗯，很心疼。”

防风邶磨了磨后槽牙，身子没骨头似的往后一靠，不冷不热道：“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沈淮之对上他视线，眼里微光浮动：“你难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轻阖眼皮，遮住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

“呵。”沈淮之轻笑，半天才悠悠回道：“邶，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防风邶把玩着折扇，懒洋洋道：“没去寻芳阁尽情的玩姑娘。”

沈淮之一噎，正色道：“我最后悔让你和念柳认识......最后悔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