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因抓捕逃兵之事,伤好之后,圣上不顾傅丞相的反对,直接下旨让傅邢统领京城巡防营。
幸其笑话他,如今是名副其实的他的上级了。
可是巡防营里大部分的人只听说过傅邢从前在外的名声,对于一个如此放荡不羁的人担任巡防营的营长十分的不满。
虽然这群人表面不说,但是暗地里却是没少给傅邢使绊子。
军营里的人,不是亲信,想来都只认武力。
傅邢索性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营地摆了一阵,广为告知巡防营的兄弟,各路均可推选一人来挑战,不论成败,均不怪罪。
除了幸其那一支队没有跃跃欲试,其他支队都推举出了各大高手,可是都毫无意外的输了。
毕竟傅邢师从大宋第一剑客,虽学习时间不长,但是却不是传闻,而真实存在。
看兄弟们输了比赛灰头土脸,相互责怪,傅邢邀请了姜芷在巡防营设宴,款待众人。
酒、夜、篝火,豪爽之气在军中甚是容易传开。
傅邢也借此收服人心。
姜芷和傅邢酒喝到了月亮悬挂天边,仍未散去。
是真心为傅邢高兴,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若不能为自己的理想而斗争,如同行尸走肉,不得善终。
连日的大雨在谷雨过后终于慢慢停息,朝臣担心这雨如此下下去,许多地方会遭不住要闹水灾了。
太后的寿辰也如期而至。
满城春花烂漫开放,攒了许久的阳光更是为春景增添了许多生气。诸位大人贺寿时总在说沾了太后的福气,才得以守得云开见太阳。
姜芷是随着姜柏承一家四口一起入宫的 ,各家适龄的姑娘都应带上,一同去给太后请安。太后的寿宴,圣上交给了六皇子的生母淑妃,而这个要求是太后特意提出的。
太后已到花甲之年,满头乌丝不见几根银白,明明是圣上的母亲,却给人感觉两人一般年纪。兴许是常年礼佛的缘故,没有烦恼,周遭的空气中总是能闻见上好的檀香。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姜芷这样想着,带着姜意宛去了给小辈安排的席位那儿。
小辈的席位安排的离圣上和太后最近,宫里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淑妃也是贴着太后的心意,希望她老人家能感受儿孙满堂的喜悦。
后宫的妃子们也落座在了附近,姜意宛有些拘谨,总是悄悄询问姜芷这些雍容华贵之人是谁?
姜芷一一作答,但是偶尔也有些生面孔,她也不曾见过。
一些皇子公主紧靠着太后落座,姗姗来迟的傅邢也在姜芷附近坐了下来。
举国盛宴,筹备多时,自清晨起,京城的爆竹声就未曾停息。举国同庆,为此圣上颁布了许多赦免的旨意。
许多戏台班子经过层层选拔进入皇宫,有幸目睹宫廷的壮观景象。隔着一湾湖泊为宋国的太后演出。
“恭祝母后千岁不老。”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位靖王爷的声音所吸引。
许多人只听闻靖王爷回京的传言,多日来都没有机会一睹风采。太后见到宋靖脸上的皱纹明显了不少,都是被笑意堆积出来的幸福纹。
“靖儿,来来来,到母后这里来。”太后的欢喜溢于言表,热情的招呼宋靖坐在身边。
宋靖先是给圣上行礼,方才坐下。
“今日,母后定然是高兴。如此一眼看去,都是年轻之辈的生机。”宋靖看向附近的后辈,“儿臣妻子如今不在京城,不能亲自来向母后请安祝贺,儿臣替他们向母后赔个不是。”
太后把想要起身行礼的宋靖压了下来,“不必多礼,快坐下,知道你们有这份心意就够了。身子不好,应当多休息才是,也是当年征战时落下的病根。”
太后叹了一口气,遗憾染上了周遭的空气,自己这亲孙子有十多年没有见过了。作为皇家血脉,一直流落在外,哪个祖母心里想起能多么舒畅。
可是自己的儿子一心在外,不愿久留京城,也实在没有办法。别说孙子了,就连儿子宋靖,太后细数过去的时光,能够见到的次数也是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清楚的。
“今日是个大好得日子,母后,皇兄,何必如此伤感。”看圣上在一旁发呆,淑妃出来缓和氛围,以为是圣上瞧见他们母子情深,心中有些不悦感伤。
实则,圣上正瞧着姜芷和姜意宛聊得火热而发呆。想起了故人,何尝不是十几年未曾相聚。
“诶,姐姐,你认识哪位是三皇子吗?”姜芷给姜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