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忍住多久,就将真相告诉了傅邢。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姜芷单手撑住下巴,窗台的夜色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明明是清冷之景,意外的盛满暖意。
“因为有个小姑娘,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最喜欢躲在被窝里面偷偷哭呀。”傅邢此话倒是不结巴了,眼前月色和烛光交相辉映下的姑娘,似乎相比从前成长了不少。
所以,傅邢也要快快成长,才能与她并肩作战啊。
她心中的故事,过了那个惶恐不安的年纪,再也没有和谁提起。
傅邢最为庆幸的是自己来的不早不晚,她的不幸和苦难,他都知晓。
隔日,宫里便传出了旨意,定下了安国侯的罪过,秋后便公开问斩。
傅邢在姜芷受伤后,自请皇命调查铁矿去处。
趁着姜芷养病的这段时间,来回在侑县四周奔波,查访了各个能途经的道路,终于在一位农户家里,查到了蛛丝马迹。
当时这家人正在为去世月余的老汉举办丧事,听村上人所说,这老汉的尸体,是半月前才浮上水面的,溺死在了附近的河道里。
恰好半月前正逢太后寿辰,举国同庆之际,丧事推迟到了如今。
说来也奇怪,这老汉干了半生水上营生,守着那条河流渡人载物,如今却死在那条河里。
“说不定是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否则怎么半月才浮尸露面啊。”几个村民围观丧礼,嚼着舌根。
“那条河怎么走?”
村民们看着这个衣着非凡的年轻人,立刻噤声,不再谈话,只有一位老爷爷,杵着拐杖劝诫傅邢,“年轻人你沿着这条路走,看见那边那片林子吗?沿着路走进去,就可以到啦。”
傅邢见老爷爷十分和蔼,多问了一句,这条河通往何处。
老爷爷说,这条水路是十分蹊跷的。自古河水都是自西向东流,这条河往南方去,年轻时他也曾好奇,沿着水路行了半月,便到了江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