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十个赛场同时开始了骑射比试。报成绩的声音亦是此起彼伏。
“怀朔,鲜于修文,中靶心二箭,中靶六箭,脱靶二箭,合得一十二旗!”
“沃野,破六寒铁鹰,中靶心三箭,中靶七箭,无脱靶,合得一十六旗!”
“云中,祝元忠,中靶心一箭,中靶六箭,脱靶四箭,合得九旗!”
……
一连数十人,竟无一人能得超二十旗之数,足见这次骑射比试难度非比寻常。
“快看快看,那是三哥!”黑塔忽然站了起来,指着赛场等候区异常兴奋。
“哪儿呢?”周围其他人也激动起来。
三宝顺着青山手指的方向,见一个约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正在选弓备箭,应是下一个就要出场,只是隔得太远看不清样貌。
“那就是你常提起的三哥,洛笙哥啊?”三宝好奇地问。
“武川,宇文洛笙!”不待黑塔回答,报名军士报出了下一个出场者的名字。
众人一愣神之间,也没瞧清是他如何上的马,宇文洛笙单人匹马已是风驰电掣般奔出数十丈,一箭射出,不偏不倚的正中靶心。紧接着马不减速,张弓、发箭,再张弓、再发箭……竟是箭无虚发,九发九中靶心。当真是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看台上早已轰动,看客们纷纷打听这宇文洛笙是何来历。黑塔更是激动万分,两只手不停地拍着,欢呼雀跃:“那是我三哥,武川第一好汉!”
宇文洛笙策马疾走如龙,眨眼间便到最后一处箭靶区,他双手张弓搭箭,做好了射出最后一箭的准备。
可就在这最后一箭引而未发之际,他胯下骏马狂奔间突然长嘶一声,如同中了绊马索一般,猛地单膝一软,马神向左前方栽倒。宇文洛笙处变不惊,双腿一夹马背,整个身子瞬间腾空而起,紧接着单足轻踩马背,身子再次拔高,空中一个翻转后,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对准箭靶凌空发箭。
噗的一声,箭矢稳稳射中箭靶,箭尾不住地晃动,但可惜的是这突然发生的情况终究还是影响了准头,这支箭向下偏了不到一指宽的距离,没有命中靶心。
宇文洛笙落地后,随手抛下弓,急匆匆回身去看那匹马,见它卧在草地上,四蹄乱抖,嘶鸣不止,显得痛苦万分,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他蹲在马旁,一边抚摸,一边摇头叹气,时而俯身在马儿耳边边说着什么,直到掌管马匹的军士赶来处理伤马。
很快验靶军士大声宣读宇文洛笙的成绩:“武川,宇文洛笙,中靶心九箭,中靶一箭,无脱靶,得二十八旗!”
“好啊……了不起的箭法……”看台上顿时阵阵欢声雷动。
……
这一日的比试,持续到下午天色渐黑时方才结束,毫无悬念,宇文洛笙拿到了当天最好成绩。此后两日,都是骑射比试。三宝和黑塔两个孩子每天都跟着乙弗文雄或其安排的家丁总管在各个赛场转悠,直看得兴高采烈乐不思蜀。
第三日,也就是最后一日骑射比试结束后的晚间,吃过饭,刘壤与乙弗文雄正在前厅喝茶闲聊,三宝黑塔两个孩子则在院中玩闹,忽见李锡风风火火地进到屋内,张口就说:“三天的骑射比试成绩总榜已经公布,我刚从北郊洛笙他们驻扎的营地过来,那边已经得知结果了。”
三宝早看到李锡进来,料知有赛武会的最新消息,赶忙拉着黑塔进屋,随手倒了一碗凉茶过去道:“李叔,先喝口水。”
黑塔更是急不可待地问道:“李叔,我们武川的好汉们,最后成绩怎么样啊?”
李锡咕嘟咕嘟灌下一大碗凉茶,精神一振,用手抹了抹嘴,从怀里拿出一卷羊皮纸,边看边说:“我武川儿郎总体发挥尚可,除了洛笙得二十八旗大家都知道外,尉迟真擅得二十六旗,寇长生、寇长云两兄弟都是二十四旗,慕容飞、赵靳武和司马幸都是二十二旗,司马策得二十一旗;四十八人在十五至二十旗之间;得十四旗及以下者尚有六十三人……”
“其他队伍呢,可有超过洛笙哥的?”三宝迫不及待地追问。
李锡道:“骑射比试,有三人得了满分三十旗;六人和洛笙一样得二十八旗;另有十数人在二十五旗到二十七旗之间,也就是说,至少有二十人在骑射方面实力与洛笙在伯仲之间或更高。”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黑塔问:“哇,全中靶心的有三个啊?不知是来自哪里的英雄?”
“这次赛武会,共有一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