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走神了。萧疏桐眨眨眼,重振旗鼓,继续盯住那人。
夏鹄突然觉得这样很搞笑,没有预兆地就笑了起来,怎么也停不下来,笑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形象全无。萧疏桐郁闷了,这么庄重的时刻,怎么还有笑场的?喂,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你知不知道啊?就不能严肃一点么?
于是当闵先生拖着行李进家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某只类似夏鹄的生物窝在沙发里,笑得一塌糊涂;萧疏桐手托下巴,一脸悲剧,化身QQ表情四排四列。
闵榛镇定地放好行李箱,换好鞋,走进客厅。萧疏桐站了起来,闵榛拍了拍他的脸,说,“我回来了。”
萧疏桐,“哦。”
夏鹄终于止了笑,眯着眼看着他俩人,然后冲闵榛一仰头,“我回来了。”
“哦。”闵榛坐下,喝了一口水。
萧疏桐,……
气氛还是不对。他们俩个坐在沙发上,身上被灯光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黄晕,怎么看怎么不真切。萧疏桐舔了舔嘴唇,“那什么,我学校里还有事情,我该回去了……”
闵榛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夏鹄则是好笑地冲着他眨眼。
萧疏桐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直奔,大有离家出走的先兆,赶紧加了一句,“真的要来不及了。我先回去了!”说罢头也不回冲出了家门。
闵榛皱眉,夏鹄用脚踢踢他,“你不追?”
闵榛看了他一眼,“可以说了吧,为什么回来?”
夏鹄轻笑,“想你了不行啊?回来看看你不行么?”
“行!”闵榛答得爽快,“现在看到了?看到了就走吧。”
夏鹄叹气,“好冷淡啊老大!人家可是诚心诚意回头吃草的。”
闵榛摸摸下巴,“客官,你迷路了吧?”
萧疏桐没走,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发呆……不要误会,他没有对月兴叹,也没有胡思乱想,他只是后悔刚刚出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要路费,再不济把今天买菜剩下的零钱带着也是好的啊。
现在月上树梢,夜风习习,惬意是惬意,但再惬意也当不了床睡啊……萧疏桐叹气,不想回头。周遭很安静,入秋的凉意一层一层,将大地包裹。再过不了多久,最后一丝暑气将在冷风里耗尽。然后是静谧,然后是万物沉寂,然后是漫漫长冬。
萧疏桐眯着眼,有些想睡,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睡过去,睡饱了再说。
正迷糊着,一道强烈的亮光射过来,萧疏桐下意识的闭了眼。车上的人探出脑袋,“咦,真的是你啊?”
萧疏桐睁开眼,看见陆觉非大大的笑脸。“你好。”
陆觉非笑,“乖小孩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家里会骂的。”
“你送我回去吧。”萧疏桐突然说道。
“那么近了还要送啊?”陆觉非诧异,“上车吧。”
然后陆公子发现自己被骗了,大半夜的当司机不好,太挑战体力。他扭头抱怨,“闵榛不是回来了么?还让你出门打劫坐顺风车?”
“你,能不能,开得稳一点……”萧疏桐紧咬着牙。
陆觉非应了,随即一个急转弯。萧疏桐刷的白了脸。
“对了,最近你师兄在忙什么?怎么成天看不见人?”陆觉非丝毫没有觉察萧疏桐的不对劲,企图拉家常套情报。
“师兄?”萧疏桐努力集中注意力。幻觉,幻觉,那些飞驰而过的影子都是幻觉……我们还在陆地上……
“苏徽啊!他不是决定留下来了么?怎么不见他去哪家医院报到?”
“哦,苏师兄他病了。”
“什么?”
吱——
一个急刹车,萧疏桐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吐了一身。陆觉非丝毫不受干扰,一把拽过人来,“怎么病了?什么时候?什么病?现在好了吗?人在哪儿呢?”
自从苏徽开始孟母三迁的伟大工程后,成功挑战了地道战的战绩,正式成为地下武装部的一份子,警犬都未必嗅得出他的踪迹来,让陆觉非好不哀叹,人生乐趣少了不少。没想到堂堂的苏大医生居然也会生病。
萧疏桐顾不得回答,难过得想晕过去。陆觉非这才发觉不对劲,脸顿时黑了大半。手忙脚乱地粗粗收拾了一下,赶紧将萧疏桐送回了寝室。
且不说陆觉非郁闷地洗车去了,就说萧疏桐一脸颓唐地回到寝室,三下五下洗了澡,换身干净衣服,将脏衣服放在盆里泡了。翻开手机,没有讯息。从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