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了些人丹,也不知道过期了没,一股脑儿就着冷水吞了。
打开电脑继续写论文,写了一个多小时,发现只写了百来个字。关机,打算上床睡觉。肚子隐隐痛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药的问题。在床上滚了好一会儿,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有课,萧疏桐一夜没有睡好,精神不济,坐在课堂的最后一排。被抽中回答问题,脑子一片空白,看见讲师很无奈地在点名册上打了一个叉。
连上了一上午的课,终于熬到了吃饭时间。没有胃口,喝了一点食堂的刷锅水汤,想吐。闵榛来了电话,对夏鹄只字未提。萧疏桐没精神,没说几句就挂了。下午去医务室开了一点药,感慨社会主义好,满满两包药只花了两块五。
从医务室出来,接到苏师兄的电话。他的声音沙沙的,大概病得不轻。萧疏桐问要不要去看他,顺便带点吃的什么的。他记得苏师兄家不在本市,应该是一个人住,很不方便。苏徽说不用,有人帮我带了。萧疏桐也没问。苏徽说钱教授最近几天的状态不是很好,让萧疏桐有空多去医院陪陪他。
生病,总是希望受人照顾的。苏徽淡淡的说。
萧疏桐应了。挂了电话,肚子的疼又上来了。抹了一把冷汗,没水,干吞了几颗药。
回寝室的时候,吉林儿子把上次欠的论文费交了。没来得及高兴,路遇李群,将上上次借的一百块钱还了回去。口袋又只剩下一百块钱,安慰自己,聊胜于无。
拜托出去觅食的胖三儿扛一箱泡面回来,萧疏桐打开房门,直直倒在硬床板上,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方铮驰见了闵榛,劈头就问,“他回来了?”
方铮驰和闵榛的交情从开裆裤一路到西装裤,闵榛没什么事儿是他不知道的。他是哪个,俩人心照不宣。
闵榛点了点头。
“小桐知道么?”
闵榛苦笑,“已经见过面了。”
方铮驰叹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想着他吗?”
闵榛抽出一根烟,慢慢点了。
“不知道。”
方铮驰看着他,“别做后悔的事。”
闵榛吐了一口烟,“你知道我从来不买后悔药。”
方铮驰也不说话了。有些事情,道理都清楚,利害都摆着,有很多人不是看不清,而是聪明到不愿看清。
闵榛是个聪明人,夏鹄是个聪明人,那,萧疏桐呢?
闵榛找到萧疏桐。萧疏桐话不多,埋头苦吃。闵榛说,大学的时候,夏鹄和我曾经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