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住他,轻轻安抚他颤抖的背。许久,将他的头捧起,吻了下去。
不能不吻啊,小桐的力气真的是可以拔山的,要是不让他转移注意力,闵先生极有可能成为因求婚而被勒死的第一人。
闵榛心里暗叹,同时也不忘感慨这滋味的甜美。
尽管混着泪,涩如这一路风景,但是此刻,让人甘愿甘之如饴。
“PS,戒指很贵,这是我最后的工资啊。”闵榛郑重道。
萧疏桐立正,脸上浮现出物在人在物亡人亡的悲壮表情。
“老大,你偏心!”夏鹄看了一眼戒指就不干了,“当年我也想说要来着的,你都不肯给我!我也要!”
闵榛瞥了他一眼,“不要随便敲下岗人士的竹竿,这,是不道德的。”
夏鹄哇的一声大哭,颇有要满地打滚的势头。萧疏桐暗汗,伸手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闵榛连眼睛都没抬,道,“萧疏桐,你敢把那枚戒指摘下来试试看。”
萧疏桐立刻不动了,把手放回口袋。
夏鹄停了哭,看了一眼萧疏桐,满是同情,“娜拉,你真的不打算离家出走吗?”
萧疏桐摇了摇头,“没有公车钱。”
夏鹄,……
“闵榛,你这是在作孽!”
“承蒙夸奖,惶恐之至。”
夏鹄回头摸了摸萧疏桐的脑袋,“乖,以后活不下去了可以投靠哥。你也知道闵榛下岗了。”
闵榛指挥师傅们搬家,萧疏桐善后,被夏鹄拖住当了半日苦力。夏鹄用一根红豆冰将他打发了。萧疏桐欢喜,三口将冰棍啃了。舔舔嘴,抬头,看见夏鹄正站在书房的窗户边往外看。他身材偏瘦,微长的头发用皮筋扎了,颇有几份艺术家的气质。
闵榛的书搬空之后,书房空了好大一块地方。夏鹄将画架搬了进来,整了半个画室出来。普罗米修斯的石膏像上盖着资本论,还真是……不错的组合。
一切,安静得恰到好处。
这样闲适的时光,这样温暖的日头,让萧疏桐有些浑然欲睡。在这样情况下说出来的话自然不是什么聪明话。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很凶。面露凶光,人非善类。”这倒是一句大实话。虽然夏鹄的饭菜做得是很香,但是也丝毫柔和不了他见到萧疏桐的那一瞬间,眼神的杀气。
“第一次见到你,我的紧张程度不比你少。”夏鹄好笑。
萧疏桐惊异,“看,看不出来啊!怎么可能?”
夏鹄有些郁闷,“要不然我干嘛说我要上去睡觉?墨尔本和这里有什么时差可倒?不过就是趁机来个下马威,顺便通知你,我也是这个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