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无锋潜伏,为无锋效力,只为报仇雪恨,她的心不在无锋。”宫尚角语气坚决,不为所动。
“纵然如此,她一个孤女,如何当得起……”
“上官浅是名门之后如何就当不得我宫尚角的夫人了,而且,宫门选亲并不看重家世,我宫尚角也不需要那些来锦上添花。”宫尚角厉声制止雪长老未尽之语,面色冷凝,言辞间隐隐有威慑之意,不容他人置喙“如若长老当真容不下上官浅,我带她离开宫门便是,江湖之大,自有我宫尚角与她上官浅容身之隅。”
“尚角,你……”雪长老万万没想到宫尚角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能说出置宫门于不顾这样的话。
“长老放心,即便我离开宫门,宫门有难,我宫尚角也不会袖手旁观。”宫尚角缓和了声音道,“宫门离了我,还有宫子羽,有唤羽哥哥和远徵弟弟,还有长老们,和后山这许许多多族人,而上官浅只有自己,我不能也不会放弃她,我不会让她无人可依。”
宫尚角态度坚定,雪长老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雪重子这时突然出言:“角公子重情重义,长老应该高兴才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
上官浅在屋内枯坐一会儿后还不见宫尚角回来,便想出门去外面寻他,顺便探一下雪宫的情况,她甫一开门便见雪公子正在离屋门十步左右的地方背对屋门守着。
雪公子手里拿着一管笛子,并未吹奏,只仰头窥视着天空漂浮而过的朵朵白云。听到身后动静,他转过身,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上官姑娘。”
“雪公子。”上官浅回以微笑,温和有礼,“公子可知角公子去了何处,他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有些不放心。”
“宫二先生是去见长老了,上官姑娘不用担心。天与短因缘,聚散常容易。上官姑娘,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之人,莫要辜负了宫二先生的一片情谊。”雪公子还是那副笑模样,说出的话却带着丝惆怅。
“宫二先生对上官浅真心以待,上官浅必不能负他,雪公子多虑了。”上官浅羞涩回应。能让宫尚角真心以待的是大赋城上官家的上官浅,不是无锋刺客,痴心给错了人,得到的唯有辜负,她能做的只是在达成目的的同时尽可能少的伤害到他。
雪公子笑笑,不再说话,继续望天。他直觉上官浅话中有话,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多思多虑,徒添烦恼,宫尚角和上官浅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头疼吧,他只需要在雪重子身边,与他新茶煮酒,棠梨煎雪,相伴相守,如此,就好。
……
宫尚角回去的时候,雪公子依旧站在那里,不过不再望天,而是吹起了笛子,笛音曼妙,抚慰人心。
雪公子身后,上官浅正蹲在门前的石头前玩雪。
宫尚角走近了,才看清楚她是在堆雪人,小小巧巧的,一共三个。
“宫二先生。”宫尚角回来,雪公子看守上官浅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跟宫尚角互相打过招呼就径直离开了。
“这是我吗?”宫尚角指着其中一个小雪人真诚发问。
“公子怎么猜出来的?”上官浅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因为旁边是你啊。”这个小雪人的旁边簪着两根松针做的发簪的雪人一看就是上官浅自己捏的自己。
“我还以为公子是因为那条抹额才猜到的呢。”上官浅指指小雪人额头的松针抹额,笑靥如花。
“这个是……远徵弟弟?怎么和我们离得有点远?”两个挨着的小雪人旁边,有个离得稍微远一点点的,歪着嘴的小雪人,两根松针代表手臂在胸前交叉着,还真挺好认。宫尚角嘴都要笑歪了,太形象了。
宫远徵老是和我抢你,当然要让他站远点,上官浅心中暗暗吐槽。
“公子又猜对了,可是,没有奖励哦。”上官浅调皮一笑,然后趁宫尚角不备,右手一扬,将在宫尚角靠近自己时就偷偷开始团的雪球扔向他。
宫尚角正沉浸在温馨气氛里,降低了防范意识,居然当真被她砸了正着,顶着雪愣在那里。上官浅正笑呢,见宫尚角愣在原地,心中惴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他清理,就见宫尚角脸上浮起笑容,手往地上抓去,上官浅见状赶忙站起来向一边逃去。
两人的笑闹声,在空旷的雪地里飘散到很远的地方。
远处,雪重子听到声音看过去,冷冷的说了句:“幼稚。”
雪公子见他口是心非的模样,默不作声的起身,不一会儿,一个大大的雪球从雪重子脑后飞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