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马化云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如果一开始就能预见后面会发生那么多曲折复杂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做出当初的选择。然而，人生没有如果，时光也不可能会倒流。”

“那你现在恨我吗？讨厌我吗？”小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她此刻最在乎的事情。

“我恨你。”

“哼！”小九自嘲一笑，那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瞬间刺穿了她的心。

但马化云却接着说道：“我有什么理由恨你呢？或许，只能说是天意吧。”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杀我？还是把我封印起来？”

马化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封印你，你还不是会自己跑出来！而且就算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呢？已经做过的事情，还不是不能挽回！”

“那要不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们放下一切，一起去浪迹天涯。在旅途中，我们除了可以看看壮阔的山河，还可以惩恶扬善，让世人记住我们的名字。我保证，这次我会完全听从你的话，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不会再给你惹任何麻烦了。”

小九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每一个字句都透露出她心中的，她好想将自己的这些想法去一一实践。

可是马化云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了我，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我哪有什么心情去游山玩水，哪有什么脸面去惩恶扬善呢？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因我而起，也让它们因为而终吧。小九，你愿意与我共入轮回吗？”

“什么？你又想寻死？”小九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马化云，你想死就去死吧，只是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为了救你而会选择牺牲更多的人！”

马化云惨然一笑：“那样，只会让我生生世世都恨你！”

“那我可不管，我只要你活着，我只想你活着啊！化云！”

直到此时，小九便再也忍不住地扑到马化云身上，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起来。

“我们去行走天涯不好吗？我做了很多的错事，杀了很多的人，可是我们同样也救了很多的人呀，为什么你会这么傻呀，化云~！······”

“哼，你不是说爱我胜过了一切吗？结果连跟我一起去都做不到，原来，你说的，也只不过是空话啊！”

“我不是做不到，我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的呀！······”

到了此时，马化云心意已决。只将最后一抹笑容留在了脸上，随后体内磅礴的炁毫无顾忌地喷涌而出，一团炽热的火焰瞬间将其吞噬。

小九起身退开，望着那决然的身影。这一次，她纠结着，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阻止。只是施展法术将一道印记直接打入马化云的灵魂之中。随后眼神坚定地说道：“既然这辈子你已经不可能再接受这样的我了，那我就让你下辈子来兑现你的承诺吧。你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小家伙，到时候，我或许还要你乖乖地叫我姐姐！”

说到这里，小九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恶趣味的笑容。

······

白雪皑皑，天寒地冻。

那时候小九还是一只流浪的野猫。寻找食物未果，被冰雪冻得失去了意识之后，幸得遇见了他——马化云。从此之后，便被其收养，生活无忧的同时，心里面也多了一分慰藉。

马化云有一个妹妹，名叫马化雨。马化雨虽然性格内向，不善与人交流，却对小动物情有独钟。马化云便将小九作为礼物送给了妹妹。

“哇，好可爱的小猫咪！听说你还没有名字，那么以后，你就叫小九吧。”

这便是小九的名字的由来。

或许当时马化云根本就不会想到后面会跟小九纠缠不清，或许那时候的小九也只是有着单纯的想要生存的本能，而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而往后的岁月里，她跟马化云的接触也并不多。倒是几乎整天都跟马化雨在一起。

马化云见妹妹自从有了小九作伴之后，性格开朗了不少，心里也是由衷的开心。

而后来他发现马化雨，竟然为小九筑下根基，教授道法。马化云劝说无效之后，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帮其隐瞒。

随着小九的修为渐高，她也慢慢地通了人性。

或许在那个时候，她便对马化云有了一份模糊不定的感情。

而真正发生的转折，却是五百年前的那场大战。蓬莱岛众人合力，八条通灵兽神龙助战居然都对付不了那突兀出现的，有着八个脑袋，名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