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樊和陛下执意如此,那本王,也只好私自带着黑鹰卫踏破南樊的领地!”
萧瑾禹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凤齐人全都热血沸腾。
尤其是老臣们,他们更是一脸的激动。
当年先帝是如何夺下凤齐的,便靠的是这一双铁手腕,虽说一言不合就开战有些莽夫之勇,但南樊今日都直接踩在脸上按着打脸了,皇帝居然还能忍下来,如此真是给他们凤齐蒙羞!
“皇叔!”
皇帝被他这番话震得不轻,面露慌张之色,毕竟他知晓,一旦摄政王开口,那便不是开玩笑。
就连那南樊的使臣都愣住了,万没想到摄政王会如此硬刚。
一时间他拿不准主意了,但深知自己不能再继续提及此事了,不光是为了南樊,更是为了自己。
至于隆妤公主所说的后面他们怎么处理,那就全然不关他的事了。
做质子一事就这么暂且放下了,他没再提及自然就不会提退兵一事。
宴会看似变得和平了,但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
有些明事理的都知晓王爷这么做没什么问题,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皇帝又步步逼近,甚至不惜要王爷的命,如今用得到人家了,倒是来说好
话了。
还恬不知耻地用民之大义要挟,说好听些是为民着想,说的不好听这不就是不要脸吗!
可还有极少数人却不这么认为。
不过萧瑾禹可不管这么多,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牺牲自己的孩子。
倘若南樊糊涂那就踏平南樊,要是皇帝糊涂,那换个人坐就好了。
又是一次不愉快的宴席,不过此次却敲定了议亲的事宜,因为质子谈判不畅,所以退兵一事就暂时搁置了。
待回到宫中,皇帝脸色阴郁的不像话。
他万没想到萧瑾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落自己的面子。
“该死的!”
皇帝猛地锤向桌子,原本还以为这一次议和成功,连带着还可以除掉萧瑾禹这个心头大患,结果却在这上面又栽了个跟头。
紧随而来的大国师故作心疼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知要说些什么。
皇帝未多说,只是给他赐了座,之后就坐在高位上生着闷气,心中还在盘算着要如何处理。
不多时,国师突然开口:“陛下,既然摄政王不以百姓为重,那咱们不如借机挑起民众的不满,到时候以百姓给王爷施压,说不准此事就能成了。”
他的提议的确不错,皇帝点点头。
那萧瑾
禹不是自诩为民着想?既如此,那就让民众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和国师商议过之后,两人连夜商议出一套最合适的说辞。
翌日,城中大街小巷都开始传,南樊想要以摄政王的儿子换取两国和平,但摄政王自私的不予答应。
皇帝和国师想的简单,百姓们都是以自身利益为主的,虽说萧瑾禹可以不在意这样的风言风语,但日子久了,就不信他真的能完全无动于衷。
城中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不过王府内的日子还是过的惬意。
唐姝宁和萧瑾禹谁都没有去理会这件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段时间宋露媛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余下的就是师叔处理了,至于子衿,她的情况虽然还是很糟糕,但身体内的血已经恢复正常,再不是之前那般黏糊糊的感觉了。
“再有些日子应当就能醒来了。”师叔收好最后一根针,随后摇摇头,语气都带着几分心疼:“丫头还真是可怜,这舟姬子本就就是毒药,慢慢侵蚀人体,这其中会折磨的人痛不欲生,真不知晓她是如何挺过来这么久的。”
唐姝宁拧着帕子,替子衿擦着脸。
那下毒的婢女被抓住了,据说药
是有人交给她的,因为心悦姑爷,见姑娘将人这般决绝的赶走,心中不满。
但他们都知晓,这不过是个说辞罢了,至于真相究竟是什么,猜都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无非就是灭口,以及为那死去的婢女报仇。
她虽无直接证据证实是隆妤所为,但经历了这么多,以蛊虫教训这些人一顿似乎不是天理不容的事。
正想着,门外砚舟便犹犹豫豫的走过来。
“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她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
平时就跟个小大人一样,今儿这么一弄更显得成熟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