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商量商量,再接着查吧。
边随安在身旁摸索,杵着肩膀摩挲半天,才找到一根长杆。
他拎起长杆,支在身边,靠着它一步一步挪动,回到了福利院里。
边随安回去的时候,宿舍里只有他自己,他试图给手机充电,可几乎被雨水跑烂的手机蹦出几束电光,发出电路烤糊的味道。
怎么回事。
坏了?
边随安欲哭无泪,他丢掉手机,想给自己找点药吃,可翻箱倒柜刨了半天,退烧药竟然是过期的。
他浑身酸痛,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把过期的药塞了几粒进来,又灌了半瓶凉水。
他手脚并用爬回床上,不知是睡还是晕过去了。
景洪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一串水淋淋的脚印从窗户外翻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宿舍进小偷了。
这宿舍里最贵的东西就是那两床被子,要是真有小偷进来,都得丢几十块钱让它们拿着买菜吃。
宿舍地板上满是水渍,泥泞的脚印一个接着一个,一路延伸到床边。
景洪小心翼翼靠近床铺,边随安趴在床上,身上衣服还是湿的,黏在脑后的头发也都没干。
景洪将人翻了过来,摸了摸边随安的脑袋,额头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大哥、大哥,”景洪来回摇晃,想将人晃清醒些,“大哥,怎么回事,你在外面淋雨了?当时外面雨这么大,怎么没去商场躲雨啊?你吃药了吗?难受的话,我给你叫救护车啊?”
边随安被晃的头疼,胃里直反酸水,被景洪摇晃几下,他撑起身来,眼睛睁开一线。
“没事,”他没力气说话,小声道,“受凉发烧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你带饭了吗?我胃里好酸,想吃点东西。”
景洪确实打饭回来了,但都是又干又硬的,没有稀烂的小米粥:“大哥,这些你不能吃吧,我去给你打点粥来。”
“不用,帮我倒点水就行,”边随安靠在床头,撕了块馒头下来,放在唇间咀嚼,“在新院长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