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面上也带了些略显猥琐的揶揄之色。
“胡说!哪里!我可没有!”金展连忙义正言辞否认了,急匆匆转过去脸,跑着去套马去了,留何冲一人在身后眯起了眼。
乖乖,这可真是......不得了。金展边走边在心中叹道。
不过,既然王爷不是断袖,那......
自己的清白之躯,如今便是彻底无虞了吧。
金展一面为自己做着十分多余的庆幸,一面为他们王府能免于被流言蜚语损害清誉而窃喜。
却也不想想,他们王府向来是没有多少清誉的,倒是那酒池肉林、嗜血成性的各类污名早就四角齐全、盛名远扬了。
因此这样的担心,实在是没有多少必要的。
几人便这样各怀心思,踏上了上京的道路。
微博:化作满河星
“呕!”
何冲趴在船舷上,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到最后,比那乞丐的兜怕都是要更空空如也了。
金展站在一旁,十分无情且略带嫌弃地看着吐个不停的何冲,叹道:“上次坐船往北,你师妹吐了个干净,如今坐船向南,你吐了个干净,是你们师门规定,定要朝这水里的鱼布施吗?”
何冲抹了抹嘴,强行撑着回嘴说:“布施那是佛门的说法,专跟我这拆台呢你!”
接着说道:“谁叫你们王爷发癫,不然我能吐成这样?”
因着十六不便,他们舍了陆路,走的水路,李玄慈财大气粗,包了条最快最稳的船,亲自提了剑去威胁船长,要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南,把那安分守己的老实船工吓得差点尿裤子。
接着他们便跟船屁股上绑了火药一样的速度日夜兼程。
十六昏着,每日只能进些蜜水,倒也感受不到奔波,但他这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半旱鸭子,可是吐了个昏天黑地。
何冲叹了口气,望向船舱的方向,心里有些担忧,也不知十六怎么样了,今日可好些?
船舱内。
朦胧的日影透过半昧的窗户纸,在这不大的地方洒下粼粼的波光。
一丝日光爬上了李玄慈的浓睫,将他的眸子照成了隐约的琥珀色。
他抬了腕,将手中瓷碗的水饮了进去,在薄唇上印下点湿痕。
接着,被红绳束起的发丝垂了些下来,他低了身子,极轻地吻住了静静闭着眼的十六。
薄唇吮住了她的唇,清澈的蜜水从相接的唇齿间慢慢交换,不过是喂水,却被他的动作熨得多了几分缠绵。
有些来不及吞咽的水从十六的唇角落下,也被他一一吮去,湿热的舌尖舔舐过她有几分凉的肌肤,然后将她有些燥了的唇含了进去,用舌尖细细描绘,一寸寸吮过。
待他终于起身,呼吸已不如平日里那样沉稳,指尖划过她额上散落的发丝,轻轻地拨到耳后。
之后半日,李玄慈就这样看着她,直到日头西斜。
一六二、混迹
入夜。
远山挂着一轮孤月,散着茸茸的辉光,投射在静谧的湖面上,潺潺的波涛将这水做的镜面打碎,无数细小的银光在水上闪耀着,朝远处跳跃而去。
李玄慈出了船舱,水上吹来的风带着薄薄一层雾,扑在面上,将飞舞的发吹得乱了几分。
月下,船间,一人孑然而立,月辉落了一身。
不知何时,他身后出现一道影子,金展无声无息地守在后面,等着主子的吩咐。
“还有几日?”
“若不遇雨,三日内可到。”
金展躬身回道,过了一会,似是忍不住,低声道:“主子,圣上本就心疑,藩王无诏入京,可是能直接押入天牢的重罪,如今我们毫无准备,不是羊入虎口.......”
“谁为虎,谁为羊?”李玄慈眸色淡淡,“以往他杀不了我,如今也是一样。若是有办法,也不必煞费心思寻什么天狗了。”
金展面上仍有些担心的模样,却不敢反驳。
接着,李玄慈却递给来一个封好的信笺,吩咐道:“传讯回去,立刻准备。”
这下,金展精神一下子抖擞起来,恭敬地接了过去,道:“是。”
随即犹豫了下,问道:“是否要等王府那边筹备妥当,我们再入京?”
李玄慈却只轻轻抬了手,便止住了他的话。
金展望着自家主子的背影,看上去还是那副不近人间的冰冷模样,只是余光却若有似无地朝着一旁的船舱望去,便全然懂了。
看来别说下天牢,便是船舱中那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