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宫门内停了雪,羽宫院子内只剩洒扫的侍卫。
“什么?!发生这么大事怎么没人跟我说啊!”
宫子羽被宫紫商这一嗓子振的耳朵疼,嫌弃似的皱了皱眉头:“我也是刚从长老院那边回来,有时间你去看看她吧”
宫紫商撇嘴:“怎么?你不去?”
宫子羽:“我怎么去,宫远徵那家伙恨不得杀了我,要是听说我去,还不得从地牢里冲出来杀了我”
“哦?”宫紫商似是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脸坏笑的看着宫子羽:“这里面指定有故事,宫远徵那个黑心肝的还会心疼人?”
宫子羽甩了甩袖子:“还用你说?金繁都看出来了”
金繁:?勿que
金繁双手相交放于身前,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徵公子喜欢她?”
宫子羽仰头看向他:“别告诉我,你也没看出来”
金繁低头不语,已是答案。
宫子羽叹息,这羽宫果真只有他这一个聪明人:“那宫远徵大殿之上都那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宫远徵除了关心他哥,你可还见他这么关心过谁?我放新娘出宫门那天,宫远徵下起毒来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照他这么说,还真是。
金繁连连点头:“可贾管事说的话便不可全信,徵公子若真是他主子,他又怎么敢挟持雪听晚?”
宫子羽:“具体怎么样,查过才知道,金繁,你去查一下贾管事的住处,我去会会宫远徵”
宫紫商:“那我呢?”
宫子羽:“你去看雪听晚啊”
宫紫商:“……”
…
徵宫。
这次汤药药材过多,雪重子不太放心,便亲自煎药,雪听晚在屋内,金复站在屋内门旁。
床上的雪听晚朝着门的方向撇了撇,叹息,怎么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好别扭呀。
金复是跟在宫尚角身边的侍卫,也同宫尚角一般知晓规矩礼仪,站在门旁一动不动,又面无表情,远看着还以为是木头人。
来徵宫看雪听晚的宫紫商见徵宫上下无人,便直奔着宫远徵卧房而来,推门,看到站在一旁的金复被吓了一跳,面目狰狞的看着他:“干嘛?吓死谁啊”
金复执刀行礼:“大小姐”
雪听晚:“紫商姐姐~”
她声音软软的,宫紫商听着都心声欢喜,别提宫远徵那个死鱼眼了。
宫紫商果断不去理会金复,笑眯眯的朝着雪听晚凑过去,坐到床边,心疼的看着她颈间的伤口:“怎么样啊,疼死了吧”
雪听晚面色不太好,却还是强撑着笑着对着她摇头:“已经不怎么疼了,雪重子去给我熬药了,喝上了就不疼了”
“宫子羽那家伙,自己不好意思来,就叫我过来看看你”
雪听晚笑:“执刃他…怎么会不好意思?”
宫紫商:“还不是因为那个贾管事在大殿之上伤了你,他身为执刃,能让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觉得不好意思呗,他这个人啊,就这样装的很嘞”
宫子羽从小便没人愿意跟他玩,除了宫紫商,长大后,老执刃又觉得他整日荒唐行事,从未认可过他。
宫紫商虽说是一宫之主,可宫鸿羽并不喜欢她,并且嫌弃她是个女的,将商宫交于她,也只是在等她幼弟长大。
某种意义来说,他们两个也算同病相怜吧。
“我还给你带了宫门外的糕点,你尝尝”宫紫商说着,打开刚刚拎来的紫檀木盒子,拿起一块粉红色花型的糕点递给她。
雪听晚看着那糕点,内心欣喜:“宫门外的?我还从未吃过,谢谢紫商姐姐”
宫紫商:“客气什么?你快尝尝,这是宫子羽那家伙特意托人买的”说到是宫子羽买的,她还特意降低了音量。
“这个叫合桃糕,宫门外特别有名,底下还有椰子盏,那个你晚些时候再吃就可以”
雪听晚笑着点点头,在后山待了16年,总听雪公子说山谷外很繁华热闹,没想到,连糕点都这么美味。
雪重子熬完药进门,见到宫紫商也毫不意外:“紫商小姐,她该喝药了,还是要少吃些”
宫紫商想反驳,可抬眼看到雪重子那目无一切的眼神,便又乖乖闭了嘴,将饭盒收起来。
雪听晚打量着俩人,吃糕的动作也未停下,连忙将剩下的一口气都塞进嘴里,腮帮子被她塞的鼓鼓的。
雪重子叹气:“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