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什么呢?”李行笑了,“谁给你们的胆子侮辱李颐?”
“那是我儿子,是我李家的血脉,你们两个——”他微笑着,温和地望着两人问道:“算什么东西?”看着两人哑口无言,他转过身,接着走,后面的人才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哒哒的皮鞋声陡然停下,他又转头对两人说。“对了。”他微笑道,“父子一条心,待会请二位让家中孩子过来李家,重新学习礼仪。”学习礼仪?两个议员瞬间僵住。“这也算是代父受教吧。”李行唇边缀着一抹笑,转身离去。远处,李颐站在车辆边,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跟上李行的步伐,低声汇报着:“查清楚了,宋还明先生在宋家私人别墅养病。”“疑似确诊人格分裂症,现在正接受治疗,消息被宋静深压下了。”李行闻言,挑了挑眉,转头打量着李颐。李颐始终恭敬冷静,没有丝毫的变化。李行收回目光,满意地笑了,询问道:“你之前想换头像,没换成功是吗?”“是的。”李颐瞬间明白李行的意思。失败是因为各大舆论平台的背后主事人,大部分都是宋家。李行点点头:“这样啊,那宣传署的署长位置你该上点心了。”“你该知道,无论如何,我们是割不开的血脉,她进来了,就是李家的血脉。”李行若有所指,意味不明地笑了:“论手段,你们玩不过宋静深的,毕竟是13岁就坐上议会桌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收一收,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李行笑了,“你可没有一个儿子代父受教了。”宋家坐在上面太久了,也该换个位置待着了。“消息帮忙捂好了。”李行提点了一句,转身就走。李颐应了一句,看着李行远去,才低头给余歌发了一条讯息。[李颐:他知道讯息了,一切如我们所料。]余歌看到讯息,缓缓吐出一口气,翻看起手中的提案。宋静深确实找了李行,直接提醒他,李颐企图和外人联手弑父,夺取李家的行径。宋静深合作的条件只有一个,宣传署可以成立,署长必须是李家的人,李颐也必须死。死一个李颐,换来一个研究院的势力,加上宣传署和原先的工利署,那李家的势力无疑是跃上更高一层。而李行正值壮年。余歌想清了一切,立即找到孟秋和虞月怀,两人联手,查到了宋首席的信息。拿到相关资讯的时候,余歌也惊呆了。执政官患有人格分裂症至少十年了,竟然无人看出。拿到讯息后,余歌敏锐嗅到两人同盟的薄弱处,传讯李颐,让他透露出消息。果不其然,李行也明白了余歌的意图——她针对的不只是沈家,还有掌握了大部分舆论平台的宋家。现在,和沈家的敌对越激烈,所有人的目光越会被余歌吸引,从而忽略了另一个被削弱的贵族——宋家。或者说,没人觉得余歌能危及到宋家的权势,因此轻视她。但收到投诚讯息的李行,可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这不仅是投诚,更是实力地展示。余歌,能顶住沈家施加的压力,和宋家叫板。她有实力担任宣传署署长的位置。 余歌将所有的安排一一复盘,尤嫌不够,扯过一张纸,在纸上不断地推演着事情的发展。将所有的可能性推演出来后,余歌拿过一个火盆,收拢出一堆的草稿纸,连同刚刚写得,一起扔进去,点火。火舌舔舐上写满凌乱字迹的草稿纸,慢慢燎去一行字:“若不能成功,直接联系,与春同行。”草稿纸被烧成轻飘飘的黑烬,一碾就碎。余歌将手边的茶水倒入,茶杯中的碎末霎时间扑腾进铁盆中,和黑渣融为一体。她现在还喝着,二十块钱的碎茶沫。谨慎地浸泡完后,余歌看了眼议程。明天上午,还有和尤修的会面,以及年度述职大会的准备工作。早晨阳光如碎金,斑斑点点地点染在复古繁复的办公室内。尤修在接待员的指引下,走进了办公室内,转头正看到红木办公桌前,温和女子。他站着,请求会面,她坐着,抬眼审视着他。余歌看着他,第一次见到尤修真人。高大健硕,英俊冷硬,比沈度更像特督,而不像严谨理智的法官。“坐。”余歌收回打量的目光,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尤修扫了眼办公室。原始的议员办公室,没有丝毫的变动。他拉开椅子坐下,低沉嗓音只问了声好:“日安,余议员。”余歌点点头,在秘书送来茶水后,拿起杯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