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
尤修也拿过茶杯,低眸看茶水。茶色清浅,色浑不均,掺和着星点碎末。尤修喝了一口,放下。很劣质的茶水。他深沉眼眸扫过余歌的杯子,里面已经没了大半。粗鲁的礼仪。他低眸,看似礼貌,实则冷淡疏离。余歌冷静开口:“司律署在平时审理案件中,必定是有些难以抉择的。”比如,下属家族和敌对家族的案件中,敌对家族有理有据,该如何趁势打击对方?尤修冷静听着,矜持着言语。余歌接着道:“对于此类案件,司律署是否想过,交由公众审理?”闻言,尤修抬起眼,看向余歌。完全为零的问候。她在上州大学时,必修的礼仪课是如何获得高分的?必修的文学课中,问候语是不是扣分极多。尤修压着眼底的不悦,身子倚向靠背,修长双腿交叠,两手搁置在腿上,敛着眼帘垂眸冷淡开口:“当然可以,愿闻其详。”话说完,骨节突出的长指点了点通讯器,发送了一则讯息。余歌没有理会他挑剔傲慢的姿态,缓声道:“上一次宣传后,司律署在民众间的声望较高,形象正面。”“但其他的家族,不一定了,谁敢保证自己家里没几只蟑螂老鼠?一个是一屋子的老鼠,一个家里干干净净,民心偏向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