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夹住炒米粉,又同时嫌弃地移开筷子。
余歌叹了一声,幸好剩下的不多。张道清踌躇一下,沈度的速度却不如余歌对面的宋静深快,夹过包子放在碗里,顿了顿。余歌抬眼看过去,宋静深低眸张开口,嫩红的口腔中,隐见水泡和红肿痕迹。余歌愣了一瞬,随即想明白了,依旧冷淡地看着他。宋静深忍着疼痛,保持着仪态,一口口嚼着口中的包子,和着血腥味和苦涩咽下。沈度要再伸筷子,却被余歌挡住。余歌定定地看着宋静深,将剩下的鸡蛋放到宋静深的盘子中。鸡蛋壳和铁盘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余歌轻声说:“爱吃,就多吃点。”宋静深抬头,看着余歌缓缓展开一抹温柔笑意。张道清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掺和进去,闷头三两下将早餐吃完。沈度眼眸加深,锐利目光射向宋静深。在扎人的目光下,宋静深拿起鸡蛋,敲了敲,慢条斯理地剥开鸡蛋,淡粉的制服和修剪适中的指甲在白嫩的鸡蛋上剥着,有些暧昧。余歌却没看他,转头看向张道清:\"道清,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就先走吧。\"张道清愣了一下,瞥了眼动作滞住的宋静深,收回视线一把抓过包子,站起身:“吃完了学姐。”余歌端起铁盘,看也不看宋静深一眼,转头就走。沈度眉心皱起,毫不犹豫地起身跟着离去。宋静深只僵了一瞬,又如常将鸡蛋送入口中。一样的充斥着血腥味和苦涩的味道。余歌和张道清走了一趟被预告的地点。初步有了想法以后,余歌回了驻扎地。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张道清,余歌没有理会另外的人。宋静深每日的爱心早餐,被余歌忽略。沈度借着公事和余歌搭话,余歌除了必要,都不理会。期间尤修也找来一次,但余歌也置之不理。她唯独和张道清一起吃饭、谈论、散心。沈度快疯了。一视同仁和只对一个人特殊是不一样的。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牵动余歌的心。她坚定且坚决地拒绝了除了张道清以外的所有人。深夜,余歌刚结束和张道清对护卫队的讨论,被他送回到房间。余歌和张道清互道晚安后,开门进去。她如常拿过衣服洗漱,换上睡衣,走到床边。刚到床边,脚步一顿,眉眼冷下,掀开被子。如玉雕般的青年穿着真丝单薄的长袖长裤,躺在床上,乌绸似的长发铺满床。宋静深睁开那双莹润温雅的眼眸望了过来,稍红的唇瓣勾起:“回来了?”余歌冷着脸:“出去。”“为什么要?”修长如玉的胳膊撑着松软床铺,他支起上半身,是与以往不同的慵懒。他倾向余歌,低沉喑哑的嗓音显得暧昧:“你可以把我也绑起来。”“像赵长寄那样。”他嫉妒得快疯了。白天看着余歌对张道清笑靥如花,夜晚回忆起幽暗地下室内,余歌和赵长寄的亲密。他快疯了。宋静深眉眼垂下,伸手抱住余歌的腰,玉白面颊缠绵地靠到余歌的腰上:“不结婚也没关系,你喜欢,我可以把赵长寄再送过来。”余歌冷着脸:“出去。”宋静深抱得更紧。余歌眉眼沉下,毫不犹豫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拖拽甩开,扔到旁边地上。宋静深捂着脖子咳了几声,就听到余歌冷到极致的鄙夷话语。“宋静深——”“你真下贱。”宋静深怔住了,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听着余歌拨通通讯,要求警卫上来,又听着她吩咐后勤上来更换床铺。透明晶莹的两行泪珠顺着面颊滑落,他扯了扯唇角,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你喜欢这样吗?小鱼。”余歌从未对宋静深说过这么难听的话。无论如何,她对宋静深,都有着一个比较朦胧美好的原着滤镜。原着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主,那个心系天下的男主。余歌以为,那四年的追求是被剧情操控下的迫不得已,她没怎么怨恨过他,只想远离他。直到后来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宋静深转头,看向余歌,被她嫌恶冷淡的目光刺痛一瞬,又勉力扯开嘴角:“如果小鱼喜欢,这样也——”“我不喜欢。”余歌打断他。“你这样廉价又下贱的男人,我真的很讨厌。”话音落下,余歌的房门被敲响。宋静深几乎忘了后面的事情,只记得,记得余歌那句厌恶万分的话语。廉价又下贱。接下来的日子里,宋静深莫名地安分了很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