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会为余歌准备早餐,但很少往余歌身边凑过去,只远远用晦暗不明的目光看着余歌。
恐怖预告的时间越来越接近,余歌再一次到了预告地点进行袭击。她始终不明白,前线战事如此要紧的情况下,那边反叛军的首领究竟是怎么将那么多人运往各个州市的。余歌站在高处眺望着远处叙厄州方向。她的身后,张道清注视着余歌的背影,犹豫着。余学姐还不知道,柳玉就是对面的首领。张道清垂眸,冰雪似的青年穿着厚实的军式制服,如冰雕雪人。最终,他定下神,抬起眼望向余歌,迈步走过去。“余——”张道清才张开口,俊秀眉眼掀起纤长睫毛,冷秀而柔和的眸子望着余歌,军靴迈开,走了几步。下一瞬。“轰!”一个炸弹轰然落到他和余歌中间,张道清被席卷而来的热浪炸开,直接滚落天台,落到中间的平台处,陷入昏迷。天台楼梯处,清秀纯白的少女见状,眼眸瞬间瞪大。“余、余姐姐!”孟春猛然冲过来,身姿敏捷如草原猎豹,双手抬起护住面部,俯身悍然冲破爆炸引发的热浪火焰。热浪裹挟着她,在她越过后,迅速消散,孟春放下手,警惕四下巡视。却已经没有了余歌的身影。 孟春不甘心,蹲下身仔细辨别痕迹,寻着一个方向,直接跳下去。这边的爆炸引发了远处的注意,立即有数辆军绿车辆驶来,匆匆赶来,却只见天台上满地的火燎黑痕,和残余的烈火熊熊燃烧着。空旷的沙土公路上,一辆白车疾驰着。脑后温热稍显坚硬的触感传来,身子被人横抱着圈在怀中。恍惚迷离间,余歌察觉到自己正在摇晃前进。昏迷前的记忆浮现,余歌猛然睁开眼睛,视线迷离一瞬,聚焦后看到一个锐利下颚线。细碎黑发在他修长的脖颈边摇晃,察觉到怀中人呼吸的变化,抱着她的青年低下头,用蹭了蹭她的额发,收紧胳膊谓叹一声:“醒了?”余歌目光上移。是沈度。他正抱着余歌坐在主驾驶位,车辆自动行驶间。余歌想动,却发现浑身无力,像是没了骨头一般,由着沈度摆布着收拢得更紧。沈度抱住她,将头搁在她的脸旁,呼吸拍打着她:“我很想这么做了。”“我以为,你对我和对别人没什么区别,却没想到……”沈度轻声呢喃着,边说着,边在余歌的脸侧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沈度说着,睁开眼眸,深邃瞳孔注视着余歌。“我每天每天都在幻想着、计划着筹谋着,才熬了下来。”沈度说着,眼睑半敛,低头吻上余歌的唇。浑身无力,唇齿也无法阻挡气息的袭击。被撬开后,冷冽冰雪之气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疯狂地裹挟汲取着。“……”细碎的声响后,沈度脸颊酡红,睫毛耷拉,疯狂痴迷地掠夺着,逼得余歌仰起头向后弯着。有力双臂在余歌背后紧紧搂抱着,她非但没有因着后仰的动作拉开距离,还两人还越发紧密贴到一起。沈度如吸了猫薄荷的猫一般,痴了似的沉醉着。许久过后,他才颤了颤睫毛,缓缓睁开眼眸,凝视着余歌的眼眸,轻轻啄了一下,才直起腰。直起腰的那一刻,他将余歌按入自己的怀中,把她的脸按到自己的肩膀上,垂着脖颈,高挺鼻梁在余歌的发间嗅着。“余歌。”喑哑声音响起,沈度蓦然笑了笑。“只有我们了。”“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沈度略带冷意的喑哑嗓音在余歌耳畔响起,因着低沉和那一丝的沙哑而有些性感。余歌被迫紧贴在他身上,清晰感受到,沈度说话间,胸腔间的共振:“我们已经过了前线交战处,到了反叛军的地盘了。”“母亲让我杀了你,她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但那又怎么样?”“她没办法追过来的,尤修也别想动手,只有我们两个,余歌,你只能看着我了。”没有张道清。没有宋静深。沈度眼尾嫣红,看上去如冰川化开的春水般,夺目俊美。冷峻面容低垂,他低头又蹭了蹭余歌的脸颊,而后脸颊肉相贴,就这姿势安静下来。接下来一天的路程里,沈度给余歌注射了两次麻醉剂,他打的极多,余歌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除此之外,他准备了很多新研制出来的营养液,每次只给余歌喂半瓶,望着余歌的眼中是无限缱绻的爱意。车辆没有向着州市前进,而是驶向偏远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