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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顿了顿，随即温柔的唤她名字：“阿颐，如果我真的死在他手里，或者……死于任何一场意外，那你……”

“我就立刻换个男人！”顾长颐骤然抬高音调，挑眉打断他，“结婚生子，子孙满堂，白头到老。”

“气死你！”

穆承淮：“……”

他精力不济，醒过来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又沉沉睡过去，顾长颐叫明炀来守着他，自己则出去吃饭。

“夫人。”

出门的时候，明炀在身后唤她。

顾长颐停住脚步，转过头去，“嗯？”

明炀犹豫了一下。

“你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顾长颐拢了拢披肩，倚着门框，微笑起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随心，最讨厌循规蹈矩。”

明炀吸了口气，“是，我知道……”

眼看他还是踌躇，顾长颐笑着摇摇头，也不勉强：“我出去吃点东西。”

可刚走出两步，就听到明炀急急吐出一句：“先生以身涉险，并非仅仅为了救人！”

顾长颐猛的停住。

凡事开了个头，就好继续了。

明炀深吸了口气，“他想知道，顾安霖究竟是怎么死的。”

赖文对一知半解的穆承淮都按捺不动，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怎么会杀死唯一知情的顾安霖。

最不济，也得扣着他好生折磨。

顾长颐顿时明了话里余音，可她停在原地，没有回头。

这个疑问……她并不是没想过的。

“嗯，我知道了。”

许久，顾长颐才动了动，长长吁出一口气：“我饿了，等吃饱再说。”

她一边慢慢往外走，一边拨通宋时年的电话。

“我想出去吃点东西，陪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