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些年开了一家公司,就专门跑跑销路,卖卖药材嘛,这个事你也是知道的,但是我最近在渝市遇到了困难,哎。”
周山长叹了一口气,“渝市的药材生意,有四大家族把控,孙王韩聘,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外来户一进去,插手了他们的生意,这就动了他们的奶酪,让他们不高兴了。”
“可是,你也知道的,我那会离开周家,本就迫不得已,几乎是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那会,钱都投进去了,公司五年下来,也做成这个规模了,你叫我撤资了走,我怎么可能甘心嘛。”
“再说了,我要是撤资了,从渝州滚蛋了,那不就等于破产了,再白手起家了?”
周山吐槽了两句,“然后,这些日子这些四大家族的人狙击我,据说是他们垄断了附近一个省的原材料供应,不让任何一人卖给我,他们还放出话来,……说在整个渝市,谁要是把药材卖给我,那就是和他们四大家族过不去!”
“于是,我公司就快三个月,没拿到一分货了,这才有空回来,操办老太君大寿这个事,哎。”
周山叹气连连,“我要是再拿不到货,我的公司肯定就要破产了。”
朱子俭听了个明白,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伯父您是为了联系上古医门的人,求他们说说话,让四大家族的人放你一条生路,让你进个货?”
“是啊。”周山一脸憧憬和向往的道,“我也记不起来这个事是谁和我说的了,总之我就大约记得,有一次我喝醉了,有一个朋友就顺口和我说了那么一句。”
“他说,整个华夏,在医药这一块,要说一个唾沫一个钉,无人敢不服的,那就有且只有‘古医门’的人。只要我能找到古医门的人来说和,别说是立马打开这个困局,打开这个市场,我就算是立马赶走那四大家族,在渝市一家独大,那都是可以的!”
周山悠然神往的道。却没注意到,一旁的朱子俭,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古医门,这么牛逼??
一句话,敢把人家在渝市,赖以生存的医药行业,直接赶出渝市,拱手让出??
这得多狂,多大的能量?
一想到这,朱子俭心头就更虚了。
这要是万一被古医门的人知道,自己假冒古医门的人卖个人情,他们该不会记恨上自己吧?
但再这么一想,朱子俭又觉得夸张了,这个事天知地知,周山知,他朱子俭知,古医门的人,上哪知道这点破事?
朱子俭立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
“伯父,你放心。”想到这,朱子俭信心满满,拍着胸脯道,“我说什么也给伯父联络上,让他们把这个药材的供应商,给您打通。”
“好好,那就多谢小朱了。”握着朱子俭的手,周山感慨万千的道,他是真被这个事,逼的焦头烂额,快走上绝路了。
原来是这个事,陈凡在一旁扬了扬眉毛。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朱啊,今天留下来吃个饭。”有朱子俭给自己兜底,周山一下就放心了,这会直接招呼这个朱子俭,留下来吃饭。
朱子俭自矜的笑了笑,坦然受之,周山还招呼着陈凡,准备去买菜,做饭。
“说起这个,有个事,我还得感谢你啊。”拉着朱子俭的手,周山感慨万千的道,“上次,我给老太君送寿礼,不是还拖你去外地,弄来一幅画吗,你还记得吗?”
“啊,啊是。”朱子俭的额头上,一下就飞快的冒出汗水来了。
那副画,他可是正儿八经,狠狠的讹了这个周山一把。
一副赝品,卖给周山一百万,他赌的就是周山当礼物送出去,他和收礼的人都不会仔细看。
现在被周山这么一说,朱子俭一下就慌了,额头上都开始涔涔的浮现出汗水来。
“是,是啊,然后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朱子俭一下坐立不安了起来,强笑的道,脑海里飞快的运转了起来。
一会要是被周山看破了,他该怎么说?不如就说,自己也看走眼了吧?被骗子给骗了。
对,到时候,也不能怪到他的头上来,只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在周山那的印象分也就大减了。
朱子俭长叹了一口气,但现在,他也没什么办法,早知道就不贪这个便宜了。
“不不,好,好的很啊。”谁知,下一句话,就让朱子俭彻底愣在了原地,只看见这个周山满脸的开怀,乐不可支,“真是没想到啊, 贤婿你真是有心了,给我挑的礼物,还特地挑了一个‘藏画’,不容易,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