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了,只有秦欣然知道,赵娜是有女生的“雄厚资本”的,只不过被酷爱黑白灰颜色的娜姐巧妙地隐藏起来了,会在哪一天彻底显现呢?娜姐又会因有这样的“雄厚资本”而“收割”怎样的帅哥呢?
早上阳光甚好,丝丝缕缕的彩色阳光穿过屋顶、跃过叶片、跳进了女生宿舍大院。秦欣然出了宿舍门,顺势挽着赵娜的胳膊,取取暖,刚好看到阿姨左手拎着饱经沧桑的铁质灰盒,右手拿着底部已经卷毛的扫把,弯着腰,低着头,扫着一楼长长的走廊。
“阿姨,吃早饭没?这么早,就开始打扫了。”
“娃子们早上起来扫过卫生区了,阿姨你休息会儿。”
秦欣然和赵娜一先一后地和阿姨说着,“娃子们早上起得早,慌慌张张去上早自习。天没亮,也看不清楚,不知道扫没扫干净,我再扫一扫。”阿姨说话不紧不慢,话语自带三分笑意,像阳光稳稳地落在树叶子上,灿烂而不耀眼。
“阿姨,我们屋的灯管坏了一根,找谁能换?”
“那得找马师傅,他是我们学校的电工。”
“到哪儿找得到他?”
“操场东南角的教师宿舍,最里面一家,马师傅就在那儿住。”
“好,谢谢阿姨,我们一会儿去找找他。”
马师傅是绿竹中学的电工,独居,但听说他也是有家人的。他的两个家人都是绿竹中学的老师,一个是他的弟弟,另一个是他的儿子。他和弟弟早已各自成家,各起炉灶,分开住,也是理所应当的。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和儿子也分开住,并且,听说他的儿子不认他这个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对父子成了路人,也可以说是仇人。马师傅也没有老伴儿,听说早就去世了,马师傅一直也没有再找,就一个人守着自己的屋子,住在学校东南边的角落里,像冬日里的枯树般,寂寂无人顾问。
秦欣然和赵娜往学校东南角的小院走去,穿过一扇拱形的小门,一片片菜园簇拥在眼前,两边各一排低矮的红瓦房,秦欣然和赵娜一前一后,沿着右侧院墙边用红砖头铺成的小路朝里走,秦欣然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嫩绿嫩绿的蒜苗个个精神抖擞地站立着,挺着硕大肚子的白菜正酣然入睡,碧绿碧绿的菠菜张牙舞爪的样子十分滑稽,菜地边上还有一棵枯瘦的葡萄藤蔓,像蛇一样蜿蜒着身子,向上爬着。南北两排静默的红瓦房和东西两面斑驳的院墙合伙保护着这片小菜园,这里于静谧中透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恍若世外桃源。
走到拐弯处,一抬头看见数学陈老师从屋子里走出来,可能正要去签到,“陈老师,您知道马师傅在哪住吗?”
陈老师略带惊讶地看着秦欣然和赵娜,随即用手向东南角一指,“最里面那间就是,门开着呢,应该在屋里。”
“嗯,谢谢陈老师!”
秦欣然和赵娜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马师傅家门前,一扇老旧的木质门敞开着,“马师傅,马师傅?”狭小昏暗的瓦房里并未有人回应,门开着,里面却没有人?
赵娜好奇地一抬脚,跨进了屋子里,踩在了整整齐齐的红砖头上面,床铺柜子桌子椅子等大大小小的物件尽收眼底,和赵娜她们一样,做饭的地方设在门口,此刻,锈迹斑斑的小煤炉子正辛苦地工作着,上面架的小铁锅正冒着烟,赵娜揭开用洋瓷盆子做的锅盖一看,一个陶瓷碗倒扣着,四周摆着几个不大不小的红薯,看样子已经蒸熟了,只是主人还没来得及吃它们。
一大清早,就找不到马师傅,秦欣然纳闷,这位电工比教职工还要忙碌,饭都没来得及吃,就上岗了。果然,勤劳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每一个中国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具备这样的品质,只不过有的多,有的少。多的人,被人称赞被人铭记;少的人,被人忽视被人遗忘。有时,从一个人的早晨开始,就能基本预测这个人是否勤劳,毕竟有句古训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秦欣然和赵娜返回教学楼,也开始忙碌了,办公桌上堆积如小山的作业本,上课之前要看的教材和要写的教案,集体备课要准备的资料,这一切的一切都够她忙上好一会儿了。
“怎么一早上找不到马师傅呢?”秦欣然忙完了手里的活儿,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喝上一小口,自言自语着。
“你找马师傅啊?!后面菜园里,找了没?”正握着红笔批改试卷的蔡老师望着秦欣然说道,“马师傅是个闲不住的人,那个点,他应该在菜园子里忙。”
刚上完一节课的秦欣然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再次来到马师傅家门前,与上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