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但最起码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和道德!”我愤懑不已。
叙宁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他拔出玻璃瓶的塞子。
一股阴凉之气瞬间溢瓶而出,整个瓶身都遍布白色雾气。
我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玻璃瓶,也是,普通的玻璃瓶怎么可能用来装命魂呢?
“你住手,我活得好好的,不需要命魂。”我怒道。
叙宁神色一凝,“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下锁魂术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用力摇头。
“我当年为你施了法,不让人看出你缺魂少魄,这个术法是有期限的。”
原来期限一到,只要稍有道行的人都看得出我缺魂少魄,而锁魂术把我的魂魄锁住后,再度匿藏了我的魂魄状态。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说叙宁害我,很可恨吧,偏偏他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
“澜玉,我是为你好,你要知道,我永远不可能会害你的……”
叙宁的声音越来越温和,带着令人难以抵抗的蛊惑,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视线中,叙宁的面容逐渐模糊,原本无比精致,此时竟多了几分狰狞。
迷糊间,从玻璃瓶里闪出一道白色魂影,直钻入我体内。
我不禁一阵哆嗦,通体冷寒,隐隐看到一道黑色烟雾自我头上闪现而出,落地后,显出夜澈天的形体。
看到夜澈天,叙宁似乎没有多大的惊讶,“夜澈天,就说你不可能让她孤身前来!”
“叙宁,枉我那么敬重你,可你居然对澜玉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夜澈天,如果不是你,澜玉也不会和我生分,我们也许就能在一起。”
我逐渐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只知道他们起了争执,甚至大打出手。
……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
殷澜玉和青衣女子的面容不断地在我脑海中交替着,她们气质各异,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露出悲痛的神色,朱唇微动,不知在和我说些什么。
我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殷澜玉向我走来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剧咳声把我给惊醒了。
紧接着,有人在不远处交谈,我感觉说话的两道男声有些熟悉,就没有立即睁开眼。
我听到其中一道阴冷嘶哑的声音,似乎喊另一个人为宗主。
果然,那人不解道:“宗主,楼莹对我们来说,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实验品,何必为了她得罪鬼仙大人?”
宗主?难道是巫宗组织的宗主,也就是上次那个面具男?
和他说话的应该是黑岩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叙宁的住处吗,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黑岩口中的鬼仙大人应该是叙宁吧?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和叙宁有所勾结,面具男为了我,得罪了叙宁。
这时,面具男冷笑,“说好的好听是合作关系,叙宁帮我宗称霸玄界,可他除了利用我们为他在阳间办事,何曾守信过?不单我们,他还控制了慕云宸为他办事,说好让慕云宸帮我们,结果,慕云宸只会利用我宗力量谋私,现在慕云宸这颗旗子废了,叙宁又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来,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面具男的语气愤然,对叙宁的不满显然已经达到了极点,我也弄清了巫宗组织和叙宁、还有慕云宸之间的关系。
早就知道叙宁把手伸到了阳间,但没想到除了慕云宸是他的棋子,连巫宗组织也是他在阳间的眼线。
因为叙宁只会利用巫宗组织,从不办实事,把面具男给惹恼了,不惜和他撕破脸皮。
“宗主,您说得是,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万一叙宁——”
黑岩语气有些担忧,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具男打断了,“既来之则安之,先不管叙宁怎样。”
“是,宗主。”黑岩迟疑了一会,又说,“宗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面具男淡淡道。
黑岩硬着头皮问,“您真的只将楼莹当做实验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