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墙之隔，也不用太费力去找。

夜已深，各院都灯火泯灭，借着月光，叶澜烟干脆利落的爬上了树干，又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叶澜芷的院门。

叶澜烟勾唇一笑，礼尚往来当如是，她也给叶澜芷备了一份厚礼，既然叶家人都不舍得狠狠罚她，那就由她这个姐姐来代劳吧。

飞快在叶澜芷的玻璃窗上抹了涂了些许鳝鱼血，而后狡黠一笑，转身便回了秋雨轩。

——

这一夜，叶府沉浸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当中，在夜色中沉睡的众人，都被吵醒了。

各宅院昏黄的灯火瞬时通明如白昼，连廊里挤满了下人，有些人恍恍惚惚的披着外衣奔出来，尖叫声是从叶澜芷房间传过来的。

“救命啊，有鬼啊，有鬼啊，救救我。”

叶澜芷叫的声音都变了声调，嘶哑着，像是被划破的老唱片，哭得泣不成声。

她平时睡得晚，昨日被罚了跪，膝盖疼得紧，擦了药，才睡着，便听到窗外有细碎的撞击声，一下一下的，在黑夜中异常清晰。

下人们都各自休息去了，她穿着拖鞋，拉开了窗帘，微弱的灯火下，只看见灰黑尖耳的蝙蝠，密密麻麻趴在窗户上，朝着她扑腾着翅膀，狰狞的细牙，像是随时破窗而入一般。

登时，吓得叶澜芷四肢瘫软，跪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闻讯赶来的小丫头们，从没有见过这么多蝙蝠，还都只围着叶澜芷的窗户往内里挤，吓得不敢靠前，叫嚷着四处奔逃。

场面一度很混乱。

叶琛披着大衣进了园门，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景象，饶是再有心里准备，也都吓得变了脸，指挥着家丁们去驱赶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