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楼离开后,江瑜一下轻松了下来,讲起来也是滔滔不绝,看长安没有阻止,于是继续赔着笑脸道:“六楼名曰百战。公子您说啊,这江湖上有哪个侠客不想扬名立万,不想一夜之间人尽皆知呢?就如同前几日神武大会那一举夺魁的方仇一般,试问如今江湖上有几人不知这方仇的名号。这六楼啊,也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与其说他是一楼,不如说就是一层擂台罢了,这里可以比武,死斗,所秉持的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信念。还有百人斩的称号。凡是能在六楼历经一夜鏖战不倒的人,江湖上都是小有名气的。”
“七楼,通天。”说到此处,江瑜则是沉默了一阵,吞吞吐吐不再说话了。
“怎么了?继续说下去。”长安催促道。
“公子,这七楼通天,乃是整座饕餮楼最为神秘的一楼,我们这些下人是从来不允许上去的。听说就连掌柜的也只去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所以,小的实在是不知道这是何处,还请公子恕罪了。若是公子还想再了解什么,恐怕就只能去找掌柜的了。”
长安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心下则是想到:“看来这饕餮楼前六楼都是有些意思,江湖上也算是人尽皆知,唯独这第七楼通天,格外独特,说不定还真与唐前辈留下的线索有关。”
看到长安不说话,江瑜一躬身道:“公子,小人这就去后厨给您催一催饭菜,好让您早些尝尝我们百味楼的味道。”
再说这第一楼刚刚跑到后厨,便是感觉到右胳膊一阵阵的剧烈的撕扯般的疼痛,心下大骇,不由得使出七成功力在那锭银子上。谁知内力越送,那锭银子似乎通灵一般,越转越快,旁人只看到第一楼袖中似乎如同乘满了风一般,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第一楼一身锦裳华袍,右半边皆是炸了个粉碎,可是人却一点事没有,那锭银子滚落在地,仍是骨碌碌的转了半晌,这才缓缓停下。
第一楼上前一步捡了起来,低声说了一句:“烫手。”
旁人看到,急忙围过来,惊慌失措问道:“掌柜的,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第一楼将那锭银子揣到怀中,笑道:“无事,无事,刚刚朋友与我开了个玩笑罢了。”就在此时,只见江瑜则是一脸开心的跑了进来喊道:“哎,方才那二十几道菜做的如何了?”
再看第一楼则是将其一把从后颈处提了起来,问道:“小瑜子,方才那二人你可是认识?”
江瑜看着第一楼这副狼狈的模样,舌头一缩道:“掌柜的,你可别冤枉好人,方才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赶紧说。”第一楼佯怒道。
“不过是那位公子出手大方,给了我些赏钱罢了,这才与他多絮叨了几句。”江瑜一脸委屈道。第一楼小眼睛一眯,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既然如此,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二日你便将他二人伺候的好些。”
江瑜点头称是。第一楼脸上又恢复了那一脸和煦的微笑,对众人道:“好了好了,散开了吧,各自去忙活,快些准备客人们的饭菜才是。”
待到众人散去后,第一楼这才伏在江瑜耳畔低声说道:“尽快将他二人的名字打听出来告诉我,免得咱们怠慢了这些有钱有势的主,到时候财神爷上门也是不晓得,岂不是罪过?”
江瑜点头离去。第一楼则是低头心下道:“这两日拍卖会就要开始了,看着二人不似常人,可别到时候是那搅局之人才是,此事我也做不了主,还是先去和几位兄弟通个气才是。”说罢,只见他回到房中换了一身衣服,直直往楼上而去。
几日前,李家村内。
“长安已经走了半月有余了,难道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余笙坐在家门口台阶上,看着天边的夕阳自言自语着。自从长安走后,村中便是恢复了太平,果不其然再也无人敢打她的主意,街坊四邻皆是对其低眉顺眼,不敢有丝毫怠慢。余笙倒是不将这些放在心上,自幼在村中长大的她,这帮人谄媚的嘴脸,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母亲确实是被安葬了,而且是葬入了李家的祖坟之中,盖的甚至要比那失踪后寻到尸体的村长还要细致些。这些日子,余笙每日里的做的最多的便是去余琴的坟前,打扫上香,有时一坐便是一个上午,言语之间,谈到的最多的便是长安,每当说起长安时,余笙的嘴角便会浮起一抹微笑,双颊生晕,显得分外好看。
“月明千里寄相思,何人代问君归否。娘,我到底该不该去寻他呢?你总是和我说,女子总是要矜持些的,可是,若是我如今再不抓紧,只怕此生便是要与他错过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