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长安此言,一种不祥的预感即刻便是浮上了王全的心头,只听他急忙喊道:“长安你休得胡来。”
话音刚落,只见面前长安突然发难,凌空一跃,先是直奔高台之上的玄天九鉴而去,长安这这一跃,周遭的黑衣箭队可是丝毫不含糊,只听数声破空声接连响起,弩箭已然发出,半空之中,长安狞笑一声,竟是直直落入了人群之中,但凡他所至之处,那弩箭皆是如影随形,长安能躲得开这疾如闪电的大杀器,可别人就未必了。
“噗噗噗。”紧接着便是数声弩箭入肉之声,人群之中瞬间便是倒下几人,眼见得便是有进气没了出气,众人一片哗然。
“我的儿啊!”只听一声惨呼,白羽坊的少主已然是倒在了血泊之中,身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登时是睚眦欲裂,怀中掏出三枚鹰翼镖,直直甩向黑衣箭队。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再看别处一个美妇如今胸口插着一支弩箭,已然是活不了了,身边一彪形大汉暴喝一声:“老子今日便让你们血债血偿。”言罢,只见他往后一翻,继而便是腰间刀光一闪,只见一名弩手当即身首分离,鲜血直直喷起数丈,这才倒下。
若是说方才众人还存了这杀长安,夺落血的心思,可如今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皆是死在黑衣箭队手下。瞬间便是理智全无,抄起腰间的家伙便是反身杀了回去。这等情况如同那瘟疫一般,转瞬便是传遍了整个一楼。
不到片刻,一楼大堂之中便是血流成河,如今楼内乱作一团,江湖众人皆是手握兵器,与黑衣箭队火并了起来。王全见状,只听他暴喝一声道:“保护国公爷。”
众人如今正是生死关头,谁能顾得上保护国公,不过二楼的萧史还是听到了这句话,只见他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面无表情的走进了雅间之内。
“国公爷,国公爷,不好了,外头打起来了。来人呐,快来人护驾呐。”萧史气喘吁吁跑进去道。
萧彪闻言,顿时骂道:“没胆子的废物,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屋内哪有旁人,护什么驾?”
萧史看着对方,平静道:“既然无人前来护驾,呐国公今日怕是要性命不保。”萧彪闻言,瞳孔骤缩。
长安片刻不停,只见他真气一涨,再奔高台之上而去,几位楼主皆知长安乃是唐堂的故人,因此只是稍加阻拦,只见第六楼弓步上前,凌空便是辟出一掌,不料这一掌却只是虚有其表,全无任何杀伤力,长安察觉,欺近他身畔,二人一边佯装缠斗,一边只听第六楼冷笑道:“小子,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心肠却是如此歹毒,这下这帮江湖上的人可是被你害的不轻。”
“这些皆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小娃娃,如今我顾不上与你解释,将玄天九鉴与我,护着其他几位楼主速速离开此处,否则有性命不保之虞。”
“你说给难道我就……”话音还未落,只见长安猛然发力,腰间落血不知何时已然是握在了手中,只不过却未有出鞘。只见长安将落血抵在了第六楼胸口,那么轻轻一挑,后者顿时是倒飞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长安手臂暴涨,已然是一把将玄天九鉴攫在了手中,低声道:“诸位哥哥们保重。”
说完,只听长安一声暴喝,体内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已然是传来,其余五位楼主顿时是让其震的从高台上滚了下去。这么一来,倒正是离开了高台上那个是非之地,免去了成为活靶子的下场,有了一阵喘息的机会。
做完这一切,长安再回头时,顿时三支弩箭扑面而来,只见他单臂一出,虚空之中一株古树咆哮而出,无数枝丫将那三支弩箭死死缠住,再难寸进。谁料就在此时,张良才手下那四人竟然又是直奔雅间之内而去,长安如何会给他们这等机会。
只见他身形往左一闪,一把便是擒主了一名弩手的右臂,用力一扯,顿时脱臼而下。长安夺下弩箭,对准那四人连放四箭。四人只觉身后一股凉气直逼天灵盖而来,哪里还敢再上前去,急忙翻身躲避。长安要的便是这个空档,只见他足下一点,右手已然是缓缓抚上了剑柄。
剑吼西风,只觉杀气横天末。
那四人眼中只看到一道炫目的银光闪过,下一刻已然是血溅五步,众人只看到落血已然回鞘。楼内皆是被长安这惊艳绝伦的一剑全数震住,一时之间皆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长安回头看了一眼王全,冷笑一声,足尖一点,直直翻进了二楼雅间内。
一炷香的时间都是不到,场面如今已然完全失控。王全心下极速思索着,只听他大喊道:“都给我停手。”这一声喊过,不料场下众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