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堂如此真情流露,长安不禁是心下大为感动,叹道:“师父此生能有如此好友,当真是不枉人世来走一遭。”
过一阵唐堂转过身来道:“长安,自那日路遥镇一别,如今已然数月未见,我见前几日你来时,这身旁便是带了个女娃,莫非是行走江湖这些日子以来寻下的媳妇?”
长安闻言,面色一红微微点了点头,唐堂顿时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这没皮没脸的小子竟然还有脸红的时候,真是少见的紧。莫不是人家姑娘没同意,你擅做主张的吧。”
长安听罢顿时脖子一伸道:“是是是,和你们两人这老不羞比起来,我可是差的远呢。”
唐堂不禁是抚须长笑道:“既然这媳妇都是找到了,不知可曾带回剑藏山给方老鬼与婉儿看过了?”
听到此处,长安面色有些悻悻然道:“带是带回去了,可惜师父与师娘却是没能见到。”
唐堂听罢,顿时有些奇怪道:“哦?这是为何?”
长安当下便是将魔宗派吞天鼠与屠夫夺骨灰一事讲与了唐堂听,本以为唐堂听罢定然会勃然大怒,不料他听罢后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冤孽,皆是冤孽。想不到方老鬼死后都是不得安宁,唉……”
看唐堂如此反应,长安顿时有些疑惑,心下道:“莫非前辈是知道些什么?不然这反应如何这般冷淡。”正要发问时,唐堂却是话锋一转道:“方老鬼当年自己造的孽自然得有自己偿还,长安当日你离去之时,便是为了寻出当日再悦来客栈陷害你师父之人,不知如今可有结果?”
既然唐堂如今不说,自然是有他的想法。长安也不再多问,而是将先前洛婉儿之死的真相,以及万兽谷一行,结合后来所调查出的双阴掌门吴闵,巴山老魔归钟,余枭之子余相柳皆为余雄一人,当年便是他一人主导了悦来客栈惨案一事讲与了唐堂听。这一讲便是一个多时辰,饶是唐堂听罢都是有些咋舌,不禁是心下万分惊讶,说道:“怪不得此事老夫追查数十年都是无果,想不到余雄此人竟然心机如此之深沉,一连换了四个身份,旁人想都不会去想之事,竟是让你误打误撞全数破解,果然是天意。”
长安却是面色有些凝重,随着方才的讲述,他越讲这心下便越是疑惑,确实如同唐堂所说,此事若是旁人来查,别的不说,单是双阴派灭门一事就足以中断所有的线索,再莫说还能遇到近成妖魔的吴成,以及在村长家中得到吴闵的手迹,此事说出来当真是如天方夜谭一般,除了天意似乎再无其他解释。可是长安向来便不是那信命之人,即便自己是他人口中所称的天选之人,可长安自身却从未感觉这贼老天对自己有任何公平之处。
思绪及此,长安便是将当日发现双阴派旧址之时,自己所买的那本百晓生江湖志的奇怪之处说与了唐堂听。言罢,长安上前一步走到了唐堂身畔小声道:“唐叔,不瞒您说,自从长安从路遥镇离开那日起,便感觉这暗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大手,似乎是在操控着一切,如您所说,我这每一步走来,似乎皆是被安排好的,每每想到此处,便是浑身都被冷汗浸透,饶是我都不敢再往下想半分,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过可怕了。”
听到此处,唐堂一摆手道:“傻小子你这不停歇的说了这般久,口不干么?先坐下来喝些水再说。”说着只见他向长安使了个眼色,目光瞟向了楼门口外。
长安会意,只见他嘿嘿一笑道:“还是前辈关心我,也唯有此处才让长安有了些许家的感觉。”说着,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同时只见他体内真气丝丝缕缕的透出体外,如同结了一张蛛网一般,将二人周身三尺方圆尽数包围了起来,这样一来二人说话便不用再担心隔墙有耳。
长安有些疑惑道:“前辈,莫非您这饕餮楼中也有二心之人?”
唐堂抿了一口茶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因为接下来所说之事,正是与方才你所说的事情有关。”
长安听到此处,顿时是聚精会神听着他接下来的话,只见唐堂目光有些凝重,轻轻敲打着手中的茶杯,似乎是在整理脑中的思绪,过了片刻,只听他缓缓道:“正如你方才所说,感到身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一切。此事老夫亦是有同感,当年百辟山庄血殇一战,我带饕餮楼众人救下你师父后,我二人便是失去了联系。
自那以后,我二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各自为战,我本想回到悦来客栈,探寻一切事情的起源,想不到我再回去之时,那间客栈早已是人去楼空,更为诡异的是客栈内众人竟然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凭借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