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都是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从此之后,当我顺着一条线索追查之时,似乎总有人能比我先前一步,将所涉及之人,之事,之一切痕迹,全数泯灭。无论我得知多少相关的线索,追查到最后便是全数断绝,再无存进之可能。
要知道当年老夫万事通的外号绝非浪得虚名,江湖上若说可有我不知之事,那定然是有。可却绝对不多,能事事抢在我之前的人,老夫当年亦是被激起了好胜之心。就偏偏不信了这个邪,于是我便隐藏身份,意图潜入暗中调查。”
说道此处,唐堂苦笑了一声道:“可是天不随人愿,潜入暗中之后虽然让我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可是我再想往深处追查之时,却发现了前路迷雾重重,当年小小的一间悦来客栈竟是齐聚了江湖上的各方势力,牵一发便可动及全身。
随后的灭派之事,本以为凶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可偏偏我却发现了一生还之人,辗转寻觅之下,终于找到了活口,可不料此人竟是在与我会面之时被灭口,而那人却未伤我一根寒毛,当时我便是心惊不已,随后更是发现先前我找到的那些线索竟是有人故意为之,诱导我所为,在我满怀希望之火的时候,当着我的面将其生生掐灭,而我却无能为力。”
说道此处,二人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深深地震惊。唐堂继续道:“此事之后,我暗中与方尽知会面,想不到他的发现与我则是出奇的一致。从那时起,我二人便不敢再深入追查此事,再加上当时洛婉儿离世,尽知悲痛莫名,便全然将报仇一事放了下来,随后便心如死灰在剑藏山中打猎度日。我当时亦是诸多俗事缠身,也恐他再遭迫害。便处理完事之后,随他一同隐姓埋名进了路遥镇,化作了面人唐。
可是当时虽然他已然不想再理会俗世,我却是暗中指使饕餮楼中人时时注意江湖上的动向,若是有何古怪发现便与我汇报。这一转眼,便是十几年过去。不过这些年老夫倒是当真有些发现。”
长安眼中精光一闪道:“难不成真是酆都?”
唐堂摇了摇头道:“酆都那帮不理世事,洗心革面,偏安一隅之人是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按照老夫对酆都的了解,当年悦来客栈之事,只不过是有人把屎盆子扣在了他们头上罢了。毕竟酆都这个势力若是出现在如今的江湖上的话,只怕是足以匹敌六大派了。”
听到此处长安顿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唐叔你莫不是在与我说笑?如今六大派同气连枝,独步江湖,隐隐有无人可敌的势头,江湖上何方势力敢自称能与六大派同日而语?”
唐堂笑道:“孩子,你初涉江湖不知道的事还有许多。你且想想,若是能让各门各派都心存忌惮的地方,那究竟是得何其可怕才能做到?百年罪城,天莫敢罚。难道你当这只是说说而已?”
长安正在惊讶之际,唐堂则是话锋一转说道:“小子,你可知老夫为何如此看重此次拍卖会,而且不远千里把你招来?”
长安笑道:“万事通前辈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晚辈如何敢妄加揣摩。”
唐堂笑骂道:“兔崽子休要与老夫打趣,此次来,不过是让你配合我演一出大戏罢了,如今这玄天九鉴既然交出去了,这出戏便是也到了落幕的时候了。”
看着长安一脸的不解,唐堂继续道:“随着这些年的查探,老夫发现确实如我们感觉得那样,这江湖背后当真有一股极为庞大的势力,他们潜伏各处,探听天下动向,似乎是无所不能一般。可是同时他们却隐藏的极深,深到数十年过去,我竟然是从未发现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线索。不过,从你师父那件事开始,我有预感到,这个黑暗中的巨兽要有所行动了。
不过,老夫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势力,他们行事极为诡秘,而且从不留下任何活口,你就感觉你的面前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云雾,可它又实实在在将你笼罩其中,你却难以挣脱。而且,时间一长,我只觉得这些人的眼线似乎是遍布世间没一个角落,你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都在他们的窥伺之中。
长安你想,既然这个势力在黑暗之中潜藏如此之久,那他们必然所图甚大。就在此时,玄天九鉴应世而出,长安,你可知这玄天九鉴究竟是何物?”
长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唐堂抿了口茶继续道:“玄天九鉴,根据文华阁所载。此物乃是天下即将大乱之时才会出现的奇物,这玄天九鉴倒是并非江湖上所传言的那般神乎其神,只不过此物有个秘密,便是玄天九鉴实则分为上下两册,方才楼中拍卖的乃是上册,至于下册如今则是不知所踪。”
长安骤然听闻此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