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疫病的百姓,而往后却是半点退路也没有。
好不容易找到的路,更是已经被毫不客气的堵死了。
沈棠宁心想,想来也不会有比他们更加倒霉的渡厄者了吧。
可虞景闲或许并不这么认为,“总会有解决办法的,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离开这儿。”
他又不无笃定地重复了一遍,大抵是他过分坚定,沈棠宁总算是再没有反驳,只全然由着他。
两人好容易才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旧地,虞景闲不死心表示要再探,沈棠宁虽心底不安,但终究是没有拒绝。毕竟,现如今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他们已经再没有其他的路可及。
彼时的沈棠宁完全不知道,虞景闲之所以这般笃定,皆因他有所倚仗。
她拿到无字书的那一回,虞景闲也曽得到过嘉许,无非是虞大人从不曾提及过,以至于沈姑娘对此一无所知。
那一日,虞景闲顺利混进了看守要塞的护卫队伍。
沈棠宁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也分明顾不上问。
也是在同一天,沈棠宁亲眼瞧见城中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名道士,正孜孜不倦地往向周遭的每一个人推销他的符水,说是凡饮上一口,就能药到病除。
如此天方夜谭,摆明了就是故弄玄虚。
沈棠宁当然不会上当。
可城中的那些百姓们就不一样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不是饱受疫病折磨,就是苦于无处寻觅吃食。
眼前这如同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便是他们唯一的倚仗。
别说只是让他们买一张符化水而饮,便是取血为引,他们也全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