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虞景闲一听这话,神色便愈发难看了。
生怕他一时气急,以至于情绪失控做出什么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来,沈棠宁便索性抢在前头截断了话茬。
“那其他人,难道也都只是眼睁睁看着,不想法子应对嘛?”
沈棠宁这话,分明在情理之中,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村民冷不防听了,竟是不由得长叹一声。
“所以说,这其实是个挺长的故事了……”
瞧着他面上不由得带着几分怅然意,沈棠宁也坐正了些,一字一顿地道,“你只管慢慢说,我们愿意听。”
沈棠宁说话间不自觉摆出的,赫然是一副等着听故事的姿态,虽说眼睛里还有些没来得及收敛的惊骇意,但面前有着这么一个直勾勾盯着,直等着你往下说的话,倒也着实是个说不出滋味的感觉。
更遑论,跟前才刚发生过一桩命案。
诚然,这平安村的人,无一不爱财。
到手的银钱让他们再不至于过从前那些个无人问津的苦日子,像极了是骤然翻身做主,做了主人家。
可大抵是这不可说的隐晦事实在太多,积压地久了,总也免不了让人心底郁结。
更何况,有些人的非常手段,他们虽不曾抗争,但背地里却是已经议论过许多回。
“不单是那白事铺,医馆和裁缝铺也是一样的。”
等他隔了许久,不无怅然地说出这一句时,虞景闲和沈棠宁眼底却是并不见多少异样。
本就是进村时便一眼瞧见的与众不同,起初虽不明所以,如今又哪里能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