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楚，若非是她自己跳脱出跟前种种，冷不丁要她自己来厘，她也未必能分得清。

总而言之，这大抵并不是虞景闲的错。

然而，除此之外，她还会因为什么而愤愤不平呢？

沈棠宁一时间有些想不穿。

反倒是虞景闲在那一刹那全无遮掩的情绪之下，却是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松开了“沈棠宁”，一偏头正好撞见曹子轩那一脸讳莫如深的神色，虽也不得已有一瞬惊愕，但更多的是叹息。

他退后一步，走到了曹子轩身边，“那是个可怜人，萍水相逢，不如一渡。”

虞景闲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曹子轩却是全然不解，他下意识想要追问，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沈棠宁是个可怜人？

仔细说来，尚未成婚，未婚丈夫遭逢意外，以至于不得不为其守孝三年，的确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至于和沈母相依为命，的确也算的上孤苦。

但若是以可怜一词定论，未免有些武断。

毕竟，他曹子轩可以轻易找出不知多少个远比沈棠宁更加悲苦的人来。

可大抵是念着虞景闲看眼前这人时，总也不自觉存了几分不一样的心思，曹子轩到底是没有将心底这份疑虑径直摆上台面。

不论是生揭沈棠宁的伤疤，还是让虞景闲下不来台，这都不是曹子轩的本意。

但沈棠宁却是知道，虞景闲说的一点不差。

受了他一份拥抱的丫头，实在是个可怜人。

她在家行五，名唤小丫，在她前头还有四个姐姐。是的，那一家子和余家村上下并无不同，一门心思想要个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