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现了和他一样情形,这无疑意味着眼下的情势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再下一瞬,沈棠宁便愈发坚定了要保护好身边铜钱的心思。
那东西切不容失。
心底暗自恍惚了好一瞬,沈棠宁好不容易才打定主意,却到底不敢轻易在面上显露分毫。
毕竟,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动力直白告诉对方,就在这棺材铺里,还横着一张她没能来得及收拾的人皮。
此刻的沈棠宁一时不知该是该庆幸还是扼腕叹息。
若是掌柜的那副皮相还在,被这些人径直戳破了,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说实话,沈棠宁着实有些不敢想。
无论好坏,她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得已,沈棠宁便也只好收起心底里那一连串的念想,强自稳住心神,转而仔细和客户攀谈,最终确定了合适的棺椁,顺利成了又一笔生意。
但沈棠宁一如既往地笑不出来。
虽说如今还是免不了得不停地和人打交道,可眼前种种到底是和她过往的营生不同。
若是非要比较的话,沈棠宁自然更喜欢保媒。
诚然,饶是有着官家的身份,沈棠宁总也免不了被人再三盘问,倘若一时看走了眼,也不得不背负着那一家子所有的不快。
可那样的滋味,实在是比送一个人独自上路让人安心得多。
幸而,此刻的沈棠宁实在是没有过多的时间失落怅然,目送那人离开后,她即刻不由分说挂了个有事外出的警醒牌子,而后便不管不顾地跟了上去。
沈棠宁自不敢惊动前人,可她委实不知,自己那点行径落在虞景闲眼睛里,怎一个骇然了得。
虞景闲虽不知沈棠宁此前究竟遭遇了什么,但听着另一个人的说辞,且将眼前人短暂的失神看在眼里,他几乎不用多做思量,下意识间便急吼吼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