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自己渺小的幸福里,对外界的苦难一无所知。”
“孩子,我没有恶意。我在和你探讨严肃而有意义的话题,你不该这么抗拒。你家境很好,你父亲给了你直面生活的底气。在约克省,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安图斯敢,约克省总督肯定也敢。”莉泽尔把贝伦加看成了那个男人的代行。她憎恨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发誓绝不屈服。仿佛只要在嘴上占到贝伦加便宜,就是对那个男人的报复。
“你可以拥有更广阔的人生。不过呢,如果你只要普通人的幸福,结婚是一条捷径。你到结婚的年龄了。”贝伦加顿了顿。“倘若你要留在约克省,我作为本省总主教,就是最好的选择。安德鲁委婉地表达了这个意思,我还没回复他。我想先问问你。”
“总主教大人,至少您不该既喊一个人孩子又喊她老婆。这毫无疑问是犯罪。您都能当我爹了。”
“所有主教都跟你父亲年龄相仿。孩子,你不该要求一个人前脚从学校毕业,后脚就领一个教区当主教。”
“就非得找献身露恩女神的主教结婚?我脑子一定进水了。”莉泽尔拍案而起,转身往门外走。
“你总要结婚。”贝伦加没拦莉泽尔,但也没停止说教。“你憧憬的普通的生活、平凡的婚姻,绝不会是幸福的。生活会磨灭掉你的一切美好品质,你的余生都将如行尸走肉一般。你该听我的忠告。”
“那就不结婚。”
“孩子,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你正处于花一样的年华,但花都是有花期的,或长或短。你必须在花期结束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上大学,我上大学总行了吧?”莉泽尔赌气道。“要是安德鲁问起来,就说我决定好了,去利弗茨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