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九州的归属权呢?”
洛禾几乎是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这点道理,我想在锦吞并了其他的国家的时候你就应该可以理解了,还是说这些年你一直在这个所谓的正统之上费尽心思,从而将外界的消息全部隔绝了呢?那我觉得你有些可怜了啊。”
邺王更加疑惑了,他开口问道:“就算你说这么多,但锦有如今的地位,还不是因为有周公主在其中帮助。”
“是啊,这一点是当然的,殿下就是做了很多,只是锦有如今的地位,可不止只有殿下的帮助,邺王,你睁开眼睛看看如今的世道,你觉得一个王道正统就能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改变了吗?这怎么可能?
实际上王道败落多年 ,诸侯势大,出了洛阳随便去一个诸侯国问问,他们或许根本不知道当时的天子是何名姓,所以这个所谓的王室只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给自己的贪心不足找的一个理由而已,何必说的这么重要呢?”
邺王被洛禾说的哑口无言,但这些话却深深的映入了他的脑海,开始让他思考起来。
洛禾又道:“我觉得你享受的安逸也足够多了,不如看看今后九州的走向,邺王,你想要的权势没人给得了你了,毕竟我感觉就算给你你也把握不住,在你还为了那个姬氏公子发愁的时候,这九州早就已经脱离了这一点了,而你现在或许明白了诸侯的危害,但我要告诉你,我们要做的不止这些,要是你一直想不明白,那你连和锦王争的资格都没有,好好想想罢。”
说完这些,洛禾便推门走了出去,门外姬姌看见她出来,便和她一同离去。
再三日,赵瑎单独见了一次邺王,那之后邺王被放了出来,他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承认了姬言并非天子血统。
周憬天子十六年夏末,邺降,赵瑎称天子,王都依旧设在洛阳,自此九州几国诸侯纷争乱世 ,从王道崩塌开始,一直持续了四十八年,如今再次实现了一统。
天子上位,第一件事情便是废除诸侯,设立郡县,这场改制轰轰烈烈的持续了一个月,如今天子一言堂,再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动摇天子地位。
一月后,洛禾递上了最后一份策略,然后向赵瑎请辞。
赵瑎多般挽留不得,只能叮嘱二人一路小心,那日是秋季,离开时枫叶红透,洛禾朝着赵瑎行了一个王礼,转身离去时看到赵瑎屋中的一把剑,愣了愣神。
……
三月后,大雪飘落,江阴地界一处别院,有泉水叮咚,鹤唳山野。
院中传来一道叫苦不迭的声音:“盛安,这药今日能不能不喝?”
另一道声音缓缓接上:“行啊,若是你可以扭转乾坤,在那日没有冲出去挡刀受伤,这药自然可以不喝。”
洛禾看着这一碗黑色的药汁就心烦,她捏着鼻子只想后退:“你先前明明说好只喝三月的。”
姬姌将那碗药往洛禾身边递,她眉目间是浅浅的笑意:“先前那药确实只喝三月,喝完之后便换一种药再喝三月,我没有骗你。”
洛禾眨巴了一下眼睛,几乎是已经退到了墙角。
姬姌眉眼弯弯:“喝罢,喝完之后我同你讲一件今日得知的大事。”
“大事?”洛禾偏了偏头,露出了一点疑惑的神色。
姬姌嗯了一声,看着洛禾乖乖端过药喝尽,她一只手接过药碗放在一旁,然后伸手将洛禾唇角的一点药渣抹去,凑到自己嘴边舔了舔,那药确实苦的可以。
姬姌将洛禾圈在怀中,低头将洛禾嘴中的余味尽数吻去,感受到怀中的人有些发软,她伸手将洛禾的腰扶住,又在她唇角亲了亲,这才开口。
“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天子改称帝,自此九州再无天子。”
洛禾在姬姌的怀中沉默了一下,然后她嗯了一声:“当年我和姬凛曾有过一番谈论,之后我便有了个大概的想法,只是那时几国隐患未除,便也没有提起,几月前我们离开洛阳时,我才将这个说法写好了递给锦王,没想到他也有毅力,竟然真的做到了。”
姬姌干脆将人拦腰抱起:“都无所谓,不论是天子还是帝王,只要天下和顺,剩下的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洛禾在慌乱之中抓住了姬姌垂落在发间的发带,那抹红色映入眼帘,让她不由得心中一动,紧接着她就被姬姌抱到了床上。
洛禾轻轻的笑了笑:“盛安,殿下,现在是白日。”
姬姌毫不在乎的嗯了一声:“白日怎么了?”
洛禾有些啼笑皆非:“不害臊。”
“嗯。”姬姌不动声色,“我为何要害臊?”
窗外大雪压弯了红梅,在梅花枝头一点点融化,到最后融为一体,然后慢